隔了一會兒，小姑娘又問：“我可以問問你比較私密的事嗎？”
連燼雪在‘私密’這個詞上微微想了下，不太確定是有多私密。
“問什么？”
靈瓊視線下移。
連燼雪順著她的視線看，隨后拉著腿上的薄毯，往上蓋了蓋。
“哥哥在想什么？”靈瓊察覺到他的動作，眉眼一彎，打趣道：“是想了什么不該……”
聽靈瓊那話的意思，連燼雪就知道可能自己想錯了。
可她之前說的那些話，有哪句規矩了？
所以她完全說得出來……
連燼雪就算知道自己想錯，也不會顯露出來，只是不冷不淡地叫她，“溫初葉。”
靈瓊食指交叉在嘴巴前，表示自己不說那些不規矩的話。
靈瓊輕咳一聲，“那個，你的腿……是怎么弄成這樣的？”
連燼雪還以為她不會問自己這個問題，畢竟這么長時間，她每次都沒特意在意他的雙腿。
薄毯蓋住的雙腿，沒有任何感知，像不屬于他身體的一部分。
連燼雪垂眸看著自己雙腿，低聲說：“意外。”
“那還能好嗎？”
“不能。”
“哦……”
聽出女孩兒語氣里的低落，連燼雪抬眸，剛想說話，就聽對面的人繼續開口。
“那哥哥為什么還不抓緊喜歡我？”
連燼雪沒明白這里面的因果關系，“這和我喜不喜歡你有什么關聯？”
靈瓊掰著手指頭給他說歪理：“哥哥想找一個像我這樣不介意哥哥不良于行，又這么喜歡哥哥的，恐怕再也找不到了。”
連燼雪重復一遍：“我的雙腿不能好了。”
“嗯，所以呀，哥哥要趕緊喜歡我，這樣哥哥以后才不會孤獨終老。”
連燼雪差點被她逗笑。
她到底有沒有聽自己在說什么。
他的雙腿不能好了，喜歡她有什么用？誰會愿意和一個雙腿不能行走的人在一起？
可是要問他對她有沒有感覺。
連燼雪嘴上可以說沒有，但他的行為，處處都彰顯著——有。
面前這個小姑娘，對他來說，是不一樣的。
“你喜歡我什么？”他來來回回想了挺久，想不明白，她看上自己哪里。
“哪里都喜歡啊。”自家的崽崽，那是一根頭發絲都喜歡的。
“再說哥哥都親過我了，難道不應該負責嗎？”
連燼雪覺得有必要為自己辯解：“是你自己要求。”
“那之前還有一次呢，不是我要求的吧？”靈瓊開始扯舊賬：“是不是哥哥主動親我的？”
“那是……”
“權宜之計。”靈瓊搖頭晃腦地接，“我知道嘛，可事實還是哥哥主動親了我呀，我一個小姑娘，被你親了，以后還有誰要我？”
連燼雪：“……”
就說她那個時候怎么那么平靜。
敢情是在這里等著他？
他現在還不知道該怎么反駁……畢竟她說得沒錯，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事實就是，那次是他主動的。
連燼雪平靜的表面快要維持不下去，“你不了解我……”
“那你給個機會，讓我了解你。”靈瓊俏皮地沖她眨眨眼，“哥哥里里外外我都很感興趣，只要哥哥給機會，我一定會好好了解哥哥的內心和身體。”
連燼雪：“……”
不想跟她說話了。
連燼雪推著輪椅轉身，小丫頭片子，嘴上沒點譜。
靈瓊趕緊跑過去，抓著輪椅，“哥哥，你答應了嗎？”
連燼雪沒正面回答，像是有點別扭一般，聲音都顯得沉悶，“去書房。”
“哥哥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