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之后，靈瓊逮著機會就開始說些有的沒的，占他便宜是常有的事。
占完便宜，人家還一本正經，好像占便宜的人不是她。
云祁連大部分時候選擇拒絕——雖然沒什么用。
這位小祖宗纏起人來，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住的。
云祁連有時候很清楚這樣不對，可總是控制不住自己。
自己喜歡她嗎？
云祁連想，應該是喜歡的吧。
每次看見她，他總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又有隱隱的歡喜。
云祁連彎腰親了親她，“把粥喝了。”
靈瓊撇嘴：“粥有什么好喝的。”
云祁連：“那你想吃什么？”
靈瓊眨眨眼，意味深長地笑：“當然是……”
“喝粥。”云祁連無情打斷她，一天天的，腦子里裝的什么。
靈瓊沒有發揮的機會，嘆口氣，捧著碗喝粥，“魔教最近動靜這么大，真是他們干的？”
云祁連：“也許。”
他這段時間都沒回去過，不知道魔教那邊在搞什么。
加上魔教還在追殺他，消息更不會往他這里送。
最初他覺得梁家滅門和魔教沒關系，可后面又發生這么幾起，確實出現魔教的身影。
如果真的是魔教做的，接連制造這么多血案做什么？
靈瓊用勺子攪著粥，“你不回去嗎？”
魔教現在有難，身為魔教少主，怎么也應該回去坐鎮吧？
云祁連：“你想我回去？”
“你想就回去，你不想就不回去，你做決定呀。”
“……”那你呢。
“反正我跟著你。”靈瓊下巴微揚，嬌嬌傲傲地輕哼一聲：“你別想甩開我。”爸爸的銀子豈能白花！
云祁連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么。
好半晌，云祁連蠕動下唇瓣，低聲問：“你知道跟著我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著我以后要給你暖床？”
“……”云祁連深呼吸一口氣：“風明繁，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們之間的差別？我是魔教中人，和你生來就是敵對關系。”
他一直想不明白，他都這個樣子了，為什么她還……
從他們第一次見面，她就表現得很奇怪。
她到底看上自己哪里了？
靈瓊放下勺子，微微坐正身體，看著對面的人，一字一句地說：“為你成魔成佛，都是我的選擇。”
“而你選擇，就是選擇我。”
“你不管你的家人了嗎？”
“一群……”NPC哪有你重要！靈瓊把這話咽回去，只道：“他們比不得你。”
“為何？”
“反正……就是比不得。”
云祁連反復琢磨靈瓊說的話，眼底晦暗交織，低聲問：“我比他們重要？”
靈瓊語氣里莫名驕傲：“那是自然！”爸爸真金白銀親手養出來的，能不重要嗎？！
云祁連起身，走到她面前，俯下身，將人禁錮在椅子和他胸膛之間。
青年身上長年不散的陰郁之氣，此時格外濃烈。
他盯著靈瓊，仿佛要透過她的眼睛，看到她靈魂深處。
云祁連喉結滾動，簡單的字句，此時卻覺得十分沉重，“你真愿意舍棄一切跟我走？”
小姑娘緩緩勾起一抹笑，如春日里盛開的百花，醉人得很。
她說：“愿意啊。”
“我帶你回魔教，你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