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余霜拍下臉頰,清醒一點,拿手機看時間。
十一點半,她跑哪兒去了
這個念頭在腦海里轉完,白余霜又想起,那小人魚并不是無處可去。
那小丫頭裝得可憐,哪兒有那么可憐。
當初在他家里,恐怕也只是一時受困,被迫裝給他看,博取同情罷了。
白家。
白伊悅和白伊信回家發現氣氛不對,這么晚還燈火通明,卻不見一個傭人的身影。
兩人對視一眼,白伊悅忍不住抓住白伊信胳膊。
“去哪兒了”
白伊悅嚇一跳,循著聲音往上看,囁喏著叫人“爸”
白先生站在二樓,居高臨下看著他們,“你還知道我是你爸,滾到書房來。”
“哥”白伊悅心底隱隱害怕,剛才爸的眼神太嚇人了,“是不是那件事”
白伊信安撫自己妹妹“沒事。”
書房里,白先生冷著臉,坐在書桌后,“說說,你們都干了什么好事。”
白伊信“爸,我們干什么了”
白先生拉開抽屜,拿出一個透明袋,扔到桌子上。
書房氣氛陡然凝固,白伊悅往白伊信身后躲,心跳如雷。
真的被發現了
他們聽見白余霜進醫院的時候,也嚇一跳,不過很快又聽說他沒什么大事,就安心下來。
白伊悅和白伊信年紀畢竟不大,他們以為做得天衣無縫,實際上完全不經查。
白先生想查,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這兩個小兔崽子膽子竟這般大,敢利用白太太去下藥。
“你們瘋了”白先生怒火蹭蹭往上冒“告訴過你們多少次了不要去招惹他,怎么就不長記性”
“他憑什么在我們家,您還那么護著他,要什么給什么,憑什么啊到底誰才是您親生的”白伊悅雖然害怕,但還是想頂嘴,“我們不過是想教訓他一下。”
白先生抽口氣“教訓”
那是教訓嗎那是要他的命,還是利用自己母親
等等
這兩個小兔崽子是討厭白余霜,但不能連同自己母親都陷害。
“你們是從哪里知道這種藥的”白先生指著桌子上的袋子“從頭到尾,都給我說清楚”
白伊悅和白伊信不敢隱瞞,一五一十說了。
白先生好歹也是商場上混的人,還沒聽他們說完,差不多就知道是有人故意的。
知道他們討厭白余霜,故意將能致命的藥,說成致幻,使人出丑的藥。
要是白余霜真的死了,死在自己親生母親手里,背后還牽扯到兩個小輩。
最近白家有很重要的合作,要是出這么一件事,那這件事對白家的影響就是致命的。
白先生氣得吹胡子瞪眼,指著兩人腦門罵“就你們這個樣子,還想和白余霜比,你們差得遠。”
白伊悅想說他一個什么都不會,上學吊車尾,大學畢業就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绔,怎么和成績優異的自己與哥哥比。
但對上白先生怒火滔天的視線,只能把話咽回去。
白余霜早在初中的時候,做事就不留痕跡,懂得拿捏人心,達成自己的目的了。
他們呢
現在還在想著爭寵
白先生有時候也想,怎么白余霜不是他的孩子呢。
白先生把白家兄妹罵得狗血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