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是楚箐定的，靈瓊才不想花這個冤枉錢。
靈瓊和路云木到的時候，楚箐已經在了。見路云木跟來，明顯愣了下，“念楚，我不是說，今天我們母女兩個人聊聊的嗎？”
楚箐今天明顯是精心打扮過的，不過眼底的青黑還是蓋不住，透著淡淡的疲倦。
“誰知道你想對我做什么。”靈瓊拉開椅子坐下，“你要不要聊？不聊就算了。”
楚箐：“……”
楚箐顯然不能將路云木趕走，他一走，她這女兒怕是也要跟著走。
今天好不容易見到……
“這位同學也坐吧。”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路云木對外人總是淡淡，你說他不禮貌吧，好像又挺禮貌，你說他禮貌吧，好像又不是很禮貌。
但他長得好看，總會讓人忽略那點怪異。
讓人覺得他做什么都是理所當然。
“還不知道這位同學叫什么？”楚箐將打開話題的引子放在路云木身上，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和藹可親。
路云木勉強配合：“路云木。”
楚箐好像不在意路云木的態度：“路同學，你和念楚交往多久了？”
這話聽上去，似乎已經不是初次見面的質問和反感。
路云木在桌下握著靈瓊的手，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女孩兒柔軟細滑的手背，“兩個月十三天。”
“楚女士，您今天是來關心我的私生活的嗎？”
楚箐和顏悅色道：“念楚，媽媽這么久沒見你，想了解一下你的生活。”
“有什么好了解的，您直接說事吧，找我做什么，我很忙的。”
靈瓊確實忙。
之前周末她要應付路云木，還要抽空去虎爺那邊接受一下‘特訓’，畢竟是以后要繼承家業的。
偶爾還要跟男主搞點小事業。
還有寫不完的作業等著她。
周末那點時間，根本不夠她用。
楚箐：“……”
氣氛有些尷尬起來。
楚箐猶豫下，“念楚，媽媽這些年來對不起你，委屈你了。以后媽媽會加倍對你好，你也可以搬來和我一起住。”
靈瓊瞥她一眼：“楚女士，我并不想和你住。”
許是有預料過靈瓊的反應，楚箐并不氣餒，“我知道你排斥媽媽，但你得給媽媽一個改正的機會，給我一個補償你的機會。”
楚箐繞來繞去，就和靈瓊談母女情，半點說正事的樣子都沒有。
靈瓊煩躁地捏了捏路云木的手心，主動開口：“我聽說你兒子住院了？”
“……我們以后可以過……”楚箐的聲音戛然而止。
安靜的室內，只有加濕器運轉的輕微聲響。
小姑娘輕軟的聲音打破這怪異的靜謐，“你突然找我，是因為我有什么作用吧？”
楚箐臉色一點一點僵硬下來，臉上強裝出來的和藹可親，逐漸被疲倦和驚疑取代。
顯然她沒料到，靈瓊會突然拋出這句話。
好一會兒楚箐才動了下僵硬的嘴角，干巴巴地擠出一句沒什么情感色彩的話：“念楚，媽媽……媽媽也是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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