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袁銘看他這么細心,嘖嘖一聲,“娶媳婦后果然不一樣,心都細了不少。看看你以往,跟我差不多粗糙,現在有了娘子,心思都細膩不少。”
景釋榕覺得這是應該的,畢竟夫妻倆一起走南闖北,能讓對方住的舒適一點,就為對方多做一些。
只要自家娘子好好的,他的心情就好好的。
祁袁銘聽后十分尷尬,“沒想到娶個娘子,性子會變的這么細膩,真是不可思議。”
以往景釋榕跟他一起出門辦事,也是輕裝上路,壓根不在乎什么舒服不舒服,都是怎么效率快怎么來。
何曾這般細心過。
不但祁袁銘,就連屋內的三公主聽見外面兩人說說笑笑的聲音,也覺得奇怪。
她開門出來,見他倆在院子里說笑,問一句,“你們在聊什么”
祁袁銘咳咳一聲,“沒什么,就東扯西扯。”
他實在沒法把三公主當普通人,每次看到她都一驚一乍,玩笑話到嘴邊就不敢說了。
三公主撇他一眼,見他又不說了,就看向景釋榕,“怎么又帶了一輛馬車回來”
從剛才她就聽見馬車進院子的聲音,加上祁袁銘的嗓門,她一下子知道馬車是景釋榕買回來的。
景釋榕見她上下打量馬車,便說,“里面放了些東西,是給家里人買的。”
三公主聽了這解釋,點點頭,倒沒再問了。
她不是八卦的人,景釋榕不想說,她也不會細問。
剛剛還熱鬧的氣氛,一下子冷場了。
祁袁銘看看三公主,再看看景釋榕,突然不知道聊什么,只能說一句,“三公主還不睡啊”
三公主看了景釋榕一眼,問他們,“一起喝一杯”
景釋榕看了眼祁袁銘,意思是問他,“喝嗎”
祁袁銘咳咳一聲,“那行吧。”
雖然晚上已經喝過了,但三公主叫他們喝,只能再喝一點了。
祁袁銘去拿一壺酒,三個碗,幾碟下酒菜,回屋里繼續喝。
三人坐下來,祁袁銘給他們倒了酒,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以往三人倒也喝過酒,但三公主是嚴肅的人,祁袁銘在她面前也不敢亂說話,只能訕訕喝酒,表情有點憨憨的。
三公主看他這見外樣,難得呵笑一聲,“本將有這么可怕值當你這么縮手縮腳”
祁袁銘咳咳一聲,“我、我就是”
就是當小弟當久了,不敢在老大面前放肆。
三公主可是他以前的頭頭,他哪里敢喝酒亂說葷話。
別看景釋榕一臉淡定,但要他在三公主面前開玩笑,他也做不到。
沒辦法,以前被人家拿鞭子抽的時候,他也認定三公主是嚴肅的人,自然沒法在她面前放松。
佩服她是一回事,真讓他跟三公主嬉嬉笑笑,他可做不到。
祁袁銘也束手束腳,喝的有點木木的。
三公主見狀,嘆一口,“罷了,說說你們的近況吧。”
她許久沒回來,都不知道京城這邊怎么樣了。
雖然在京城有眼線,但皇帝對她盯得緊,她也不敢有大動作。
景釋榕跟祁袁銘相視一眼,都不想參與到皇子們的事情當中,自然不會跟三公主說宮里的事情。
只說自己的近況,祁袁銘,“我還是老樣子,天天差事辦不完,好處卻得不到,俗稱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