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姐兒覺得有趣,問他,“你倆還會演戲呢這次誰唱黑臉”
景釋榕指了指自己,“我。我唱黑臉。”
之前在江南,他演溫和無害的書生。
這次過來,他演高高在上的貴家少爺,怎么演怎么像。
瑩姐兒上下掃量他一眼,笑道,“確實挺像。”
這家伙不笑的時候,表情兇兇的。
尤其這段時間曬黑后,不笑臉更高冷了。
景釋榕自黑道,“沒有嚇到你吧”
瑩姐兒咯咯一笑,“想的美,就你還想嚇我”
景釋榕低頭就給她拉過來親一口,“還是娘子最愛我。”
夫妻倆說說笑笑,一起坐下來吃燒雞。
另外半只燒鵝就給小紫吃。
吃完飯,景釋榕就連夜出去查看山頭地形去了。
祁袁銘則等到天快亮的時候才出去勘察。
沒辦法,一整晚都有人盯著他,他不熬到那些人都睡過去,都出不來。
等到天快亮的時候,那些暗中盯著他的才放松警惕,他則睡飽起來,精神頭滿滿的上縣太爺屋里去了。
許是因為大白天,所有人都覺得天亮是最安全的,防備心就沒那么重。
祁袁銘直接上縣太爺屋里,在他屋里找了一圈,卻沒發現什么。
最后目標鎖定在那張床上,腳步輕輕走過去。
好家伙,不看不知道,湊近一看才發現這老東西床上相伴了四個美人,真是老不正經一個。
祁袁銘一面鄙視,一邊走過去要找東西。
但床上壓了那么多人,壓根找不出什么,只得先離開,往后再來找。
景釋榕也在山上看了一圈,發現進礦出入口都有面相兇惡的人看著。
那些人一看就是跟那群運礦工人是一伙的。
這群人把礦石運出來,分兩批人走。
一批走去另外一個山頭,一批則去了深山老林。
玉石多的就送去深山老林。
玉石少的就去送一個山頭,把那些玉石敲下來,算是交差用的。
景釋榕看的真真的,料定那縣太爺肯定是跟誰合作,把玉石偷賣給人家,來個中飽私囊,兩頭賺。
他一邊拿著朝廷的錢給自己蓋院子,一邊挖著皇帝的礦石轉賣別人,貪婪的很。
這事肯定要上報上去的。
為了信件能順利到達,飛鴿飛鷹都一起上傳了。
不過飛鴿只是掩人耳目,寫的內容也都是舉報祁袁銘的。
縣太爺讓人把飛鴿攔截,一看信件內容,果真是投訴祁袁銘的,當即把信件給祁袁銘送過去。
祁袁銘看了半天,才丟給師爺,“啥意思,你給本官念念,說的文縐縐的。”
他裝作不懂,還跟師爺說,“本官就是個武將,哪里懂這些。你給本官說說,那臭小子到底在信上說什么了”
師爺瞧他這魯莽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不太識文,便有意夸大信件內容,挑撥離間道。
“這景大人在信上寫到,寫到”
祁袁銘不耐煩,“快說,被磨磨唧唧。”
師爺嘆一口氣,這才說了,“景大人跟陛下回稟,說您不務正業,無所事事,把您扁的一無是處,還讓陛下早日叫您回京,別在這里礙事。”
師爺邊說邊觀察就祁袁銘的表情。
祁袁銘也做好表情,氣的拍桌,“什么他還真敢告本官的狀找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