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隨著戰爭戰敗,對戰爭的狂熱急速冷卻。相反,對戰爭的反思,對軍政府的譴責,和對普通人苦難的曝光的文章迅速井噴。
在這種社會輿論大環境下,對日本負傷舊軍人的社會援助和支援迅速冷卻。
日軍的殘疾的負傷軍人,很多人在戰前其實都只是社會的勞力階層。在退役后很難找到正規穩定的工作。
他們終陷入貧困的惡性循環,墜落到社會的最底層。成為缺醫少藥,營養不良的貧困層。
甚至成為了犯罪者,從事黑市小生意,有些人加入了黑社會。過上了非常不穩定,危險的生活,造成了很大的社會問題。
這些軍人回去之后,不但得不到厚待,而且成為社會邊緣人幾乎是注定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些已經無法做勞動力的士兵才必須要遣返。如果是蘇聯手中的戰俘,沒準還要再教育一番什么的。
不過艾倫威爾遜不是蘇聯人,他也不準備承擔蘇聯的義務,目的非常的單純,讓現在的日本政府趕緊把爛攤子接手。至于這些遣返的戰俘會不會成為社會問題,就算是,那也是日本的社會問題。
艾倫威爾遜還帶了幾個負責后勤的戰俘充當翻譯,和陸軍馬鹿相比,這些現在負責皇家海軍艦隊后勤的戰俘應該慶幸,沒有被上一輪的沖擊戰俘營事件波及到。
同樣,這些屬于技術兵種的戰俘也不在遣返之列,當前對已經明顯超期服役的老爺戰列艦,這些曾經服務于日本聯合艦隊的戰俘還有價值。
“小澤,你的家鄉是哪里”艾倫威爾遜坐船的日子頗為無聊,也找人聊聊天。
“大阪”小澤一郎有些拘謹的回答道,“艾倫先生,不知道我的家人怎么樣了。”
“戰爭是一家很殘酷的事情。”艾倫威爾遜本能就加上了一番公務員話術,隨后清了清嗓子覺得根本沒必要,話鋒一轉道,“對失敗者尤其殘酷。但是我想起來,好像大阪師團很出名。”
“我的哥哥曾經就在第四師團服役,不知道現在是否還活著。”小澤一郎說到這有些黯然,大阪師團在投降之前正是南方軍的一部分,而他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在哪個戰俘營。
如果只是勞動還好說,要是已經死在戰俘營了,不知道大阪的家人會不會傷心。
艾倫威爾遜少見的有一些愧疚,心里決定以后不要閑著沒事表示善意,留下南方軍乃至于后來的沖擊戰俘營事件,都是他一手策劃的。
直接兇手還是要盡量避免在受害者面前出現,想到了這一點,在到達東京之前,艾倫威爾遜再也沒和這些戰俘翻譯對話,專心陪著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