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隨后幾天的會議之后,艾倫威爾遜趁機對旁聽的美國人抱怨,“像是這種劃界問題最難解決,連紐芬蘭和冰島的海洋爭端都沒法解決,更何況幾內亞灣周圍這么多分屬不同國家的殖民地。如果沒有一個都看得過去的方案,獨立之后這些國家也會打起來。”
“而我們都知道,戰爭環境也是共產主義傳播的一個重要途徑,英國就十分擔心這一點。如果驟然離開的話,很多地方都可能被蘇聯趁虛而入,尼日利亞自治領是非洲人口最多的地方,如果投入蘇聯的懷抱,那可麻煩大了。”
在艾倫威爾遜的口中,尼日利亞自治領的重要性被拔高到了無以復加的位置。
事實上在幾內亞灣的石油堪比波斯灣的熱議之后,這也不算是夸大其詞了。更何況只是四千萬人口的自治領這一條,就從什么角度都不能算是不值得重視。
面對大義凜然的艾倫威爾遜,美國人也會這種精準論斷表達了認可。
全然不知道這個口口聲聲三句話不離后殖民時代的英國人,就在昨天還吩咐尼日利亞的專員羅伯茨,表示一旦尼日利亞出現饑荒,就讓阿齊克韋張嘴管美國要糧食援助。
想明白有美國的對外糧食援助,艾倫威爾遜更加不在乎的刮地皮了。本來他還有些害怕出現饑荒的,甚至還準備留出來最低標準的口糧,防止饑荒發生。
現在的他,只剩下對之前預想饑荒所出現的膽怯而感到懊惱,膽子這么小怎么干出一番事業
“華盛頓方面也關注這一次的會議。雖然想要發揮作用,但是也有心無力。”基茲頓終于還是在艾倫威爾遜這個行走的英美特殊關系感召下,第一次表了態。
“說服這三個拉丁國家真的是很難,尤其是法國人,如果英國在外交層面和美國一起發聲,可能會適得其反。”艾倫威爾遜不著痕跡的推卸責任,“你是美國人可能不太感同身受,法國人對英國的看法,非常復雜。”
“法國在殖民地上的堅持,確實十分難搞。”基茲頓也一臉為難,顯然華盛頓已經和巴黎溝通過了,但是沒有用。
別看從一九四五年到現在,法國已經換了十九個總理,但每個政府對殖民地的態度都是一樣的,談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談獨立。
在巴黎的日子里,英國的遠洋貨輪無時不刻的往返于尼日利亞自治領和本土,恨不得在臨走之前把尼日利亞搬空,而同時進行的是整個尼日利亞在看不見的輿論霸權影響下,開始推進一些的建設計劃。
當大部分的人都認為是對的時候,少數的清醒人士影響不了大局。更何況幾內亞灣的石油資源,影響的不僅僅是英國的自治領,附近法國、葡萄牙、西班牙都表達了興趣,尼日利亞想要鎮定都鎮定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