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射的屠殺還沒結束,每一刀都在收割生命,此時他已經注意到人群在往后退,密集的射擊雖然不能帶給他傷害,但也阻止了他的速度,畢竟他再快也比不過子彈。
突然他感覺被什么東西瞄上了,以至于他皮膚發緊,汗毛根根豎起,李射一下子提高警惕,默默的把玄功運轉到極致,身上的衣服為此鼓脹起來,地上的灰塵也向四周吹去。
前面人群突然閃出一道口子,四個人蹲在地上,肩上扛著手臂粗的東西,李射眼睛一咪,是火箭筒。
槍聲并沒有因為火箭筒的到來而停下,還在朝李射宣泄著。
“啊......!”李射一陣狂叫,運足了功力向那方向連劈四刀,可惜只有三個火箭筒被他連人的劈成兩半,還有一個冒著黑煙直直的向他飛來。
“轟隆!”的爆炸聲中,就看到李射在半空中,吐了口鮮血向后倒飛而去。
“快去,把人給我找回來。”卡洛斯吩咐道,然后看著滿地的死尸,心里在滴血啊!自己家族投巨資,花七八年的心血帶出來的隊伍,今天就去掉差不多兩層。
而李射此時已經幾十公里外了,拼命的把殘存的真元調動起來,臉阿福都來不及招呼,跑到此處,盤腿坐在一顆樹下,開始調息。
自從修煉以來就沒受過傷的李射,這次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胸口已經血肉模糊了,彈頭沒有接觸到他,就被他的護身罡氣擋住了而爆炸,碎裂的彈片雖然沒帶給他致命的傷害,卻在他身上留下了許多傷口。
胸口由于受到的沖擊波最大,看起來傷的最重,外表看起來就傷的不輕,其實體內的傷情才是要命的,內臟受到劇烈的震蕩已經移位,還有紊亂的真元在體內亂撞,讓他痛苦不不堪。
稍微好了一點,李射就順著一條河流向下走,想找一個安全點的地方隱蔽起來療傷。
步履蹣跚的李射在河邊一腳踏空,栽進水流湍急的小何之中。
......
恍惚中李射像是在西川仙居的老家,躺在自己屋里的床上,二嬸還在念叨著什么,自己卻聽不清,李兮坐在旁邊像是在哭,淚水滴在臉上怎么熱乎乎的,這是怎么回事?
猛的睜開眼卻是一個裸露這上身的女孩,臉上畫著幾道紅色的線條,旁邊阿福咧著嘴舌頭在自己臉上舔,還嗚咽的低聲叫著。
“你是誰啊?”沒怎么清醒的李射說的是普通話。
女孩眨眨眼睛,搖搖頭,表示沒聽懂。
李射又換葡萄牙語,這下好了,女孩聽懂了,“我是謝拉,三天前在河邊捕魚的時候,這條狗的叫聲吸引了我,才發現你在河灘上。”她是聲音干凈而清脆,聽起來就是一種享受。
又過了兩天,李射可以下地了,和這個謝拉也混的比較熟了,就是看著她的上半身總覺的怪怪的,很不習慣,也問了她為什么不穿上衣服。謝拉說以前在費拉的時候倒是有穿衣服的,現在回到部落就沒必要了,都是她這樣不穿衣服的。
費拉是哥倫比亞和巴西交界處的一個小鎮,這里沒有秩序,非常混亂,小鎮的居民基本上都從事著和毒品有關的工作,這讓謝拉感到恐懼,就回到雨林和家人待在一起,雖然現在過著原始的生活,卻沒有了以往的不安和害怕。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李射慢慢的恢復到以前的狀態,阿福也是,腿上的傷已經痊愈了,也不知道當時它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這天李射和謝拉一起,想去她們的部落看看,在路上就聽見有密集的槍聲傳來,謝拉有點急了,拉著李射來到一處高地。
下面是幾座茅草搭成的圓形屋子,幾個人拿著槍在叫喊什么,不時還有槍響,但是被房子遮住了,看不見發生了什么事情。
“是桑切斯的人。”謝拉認出那些人的來歷。
“桑切斯是誰?”李射問道。
“他是費拉這一帶最大的毒梟,他下面有一個上千人的隊伍,壟斷了這帶的毒品生產和銷售,還經常與過來清繳的政府軍打仗,實力非常強大。”謝拉一說起這個桑切斯就有點畏懼,她見識過那人的兇殘暴虐,她在費拉的時候年紀還小,不然早就被他搶去摧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