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照下,竹內優哉的眼睛卻似乎自帶光芒,那血色格外顯眼,像是夜空中的血月。
琴酒再次上前一步,反問道“你確定他死了嗎”
竹內優哉瞇了瞇眼,沒有正面回答,只不客氣道“關你什么事”
琴酒停下了腳步,再次問道“你要帶他去見boss”
雖然是問句,但琴酒的卻很肯定尼古拉斯是要把honeyedaes抱去給boss看。
如果不確定honeyedaes真的死了萬一他使詭計要對boss動手就不好了。
boss的安危是最重要的。
涼宮夏生也知道琴酒在想什么,但是他不可能讓琴酒真的接觸到三游亭遙斗。
畢竟他是裝的,而琴酒是專業的。他甚至不敢讓琴酒靠太近,就怕一不小心被琴酒看出來。
于是,他操縱著馬甲竹內優哉牽起嘴角,反問道“琴酒,你是想教我做事嗎”
幽幽的紅色,就像地獄之犬的吐息,給人一種一旦靠近就會灰飛煙滅的錯覺。
但琴酒還是迎了上去,說道“我只是要確認一下。”
就在琴酒上前的同時,竹內優哉往后撤了一小步,然后一腳向琴酒踢去。
琴酒早有準備,偏頭避開了竹內優哉帶著風的一腳。
“尼古拉斯”
“我不需要你教我做事”說著,竹內優哉又是一腳朝琴酒掃去,逼得琴酒倒退了幾步。
對于尼古拉斯的實力,琴酒很清楚,如果正面對上尼古拉斯,他是絕對沒有勝算的。
他靠上了墻,冷冷看著竹內優哉。
尼古拉斯這樣的反應放在普通人身上那是十分可疑,幾乎可以肯定這其中有鬼。
但是現在這個人是尼古拉斯,這個瘋子是不能用常理去推斷的。這樣的反應單純搞事的可能性反而更大。
可是即便如此
boss的安危最是重要,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能放過。
他冷靜思考著,腦海中已經浮現出接下來的應對之策。
然而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是boss的專屬鈴聲。
他依舊盯著竹內優哉,伸手接起了電話。
“boss。”
“讓他過來。”
“boss”
“就這樣。”
涼宮夏生沒有多說,直接掛斷了電話。
琴酒放下了手機,他的視線中,尼古拉斯已經抱著honeyedaes遠去。
看著尼古拉斯的背影,他腦海中浮現出boss剛剛的聲音。
狀似隨意,但又帶著上位者的氣息。
是他熟悉的boss。
是他多慮了。
這一切都在boss的掌控之中,別說這樣一個半死不活的honeyedaes,就算是之前活蹦亂跳的honeyedaes,boss不也讓人老老實實蹲在了辦公室里
boss的偽裝總是太過弱小,讓他下意識去保護。
可是
他回憶起第一次見到boss的場景。
那一個雨夜,高大的身影停在他面前,眼中仿佛包羅著整個世界。
boss從來不是被保護的那個,他是組織最強的后盾,是站在最高處睥睨著整個世界的人。
直到徹底看不到尼古拉斯的身影,他才轉身離去,不帶一絲留戀。
而涼宮夏生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