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野潤
五條悟還記得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時的場景。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剛剛經歷父母雙雙去世的孩子,規規矩矩站著,沒有哭,沒有鬧,成熟得像個大人。
“我要改名叫久野潤了。”那時的禪院純也、后來的久野潤這樣對他說。
久野是他母親的姓氏。
久野潤的母親是非術師,久野潤遲遲沒有覺醒術式,很多人都說他沒有遺傳到禪院家的基因,永遠不可能覺醒術式了,終其一生都只會是個普通人,給禪院家蒙羞。
父親還在的時候,久野潤就在禪院家處于一個尷尬的位置。父母雙亡后,他的處境只會更加艱難。
而久野家并非術師家族,不過雖然比不上歷史悠久的大家族,但也稱得上是大富大貴。
舍棄“禪院”這個姓氏,回歸“久野”,對非術師而言是個最好的選擇。
本來“禪院”這個姓氏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只是即便沒有覺醒術式,即便只是旁支,但這樣改名和禪院家劃清界限也是生生打了禪院家的臉面。
“他們會放你走嗎”他問。
當時的他們一個六歲,一個八歲,氣氛卻嚴肅得像是在商量國家大事。
不過很快,這種氣氛就被打破了。
久野潤朝他笑起來,純真溫暖的笑驅散了滿院肅寂,像小太陽般亮了起來。
久野潤對他說“所以我第一個告訴的人,是你。”
原來是把籌碼壓在了他身上嗎
“那如果我沒來呢”他問。
雖然他來了,但他們之間的關系,如果按照常理推斷,他是不會來的。
畢竟他們兩個只是每次碰巧遇上都會說幾句話的關系而已,大約連一般意義上的朋友都算不上。
“可是你來了。”
“那我如果沒來呢”他又問了一遍。
久野潤走近他,認真答道“那我就等你來。”
更多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但那時久野潤的表情卻始終清晰印刻在他腦海中,哪怕自那天之后他們再也未曾見過面,在聽到“久野潤”這個名字的時候,他也瞬間就想了起來。
咒術師是個慘烈的職業,這些年,他來來去去送走太多人。
偶爾想起久野潤時,他總想,離開了禪院家,在遠離了咒術的環境下生活,久野潤至少安全許多。
只是沒想到
再一次得到關于久野潤的消息時,卻是這樣的場合。
七海建人見五條悟頓住往人群方向“看”去,詢問道“五條先生怎么了”
五條悟轉回頭,大步向前,隨口道“沒什么,就是這位警官應該就是我認識的那個人。”
這回輪到七海建人頓住了。
五條悟察覺到七海建人停下腳步,回頭問道“怎么不走了”
七海建人看向人群,問道“您不去看看嗎”
五條悟拉了拉眼罩,隨意道“那里什么都沒有,不是嗎”
想到新聞中的內容,七海建人沉默了。
確實,那里什么都沒有。
久野警官什么都沒留下,只永遠活在了他們心里。
“走了。”五條悟大手一伸,搭在了七海建人肩頭,帶著七海建人一起往前走去。
他們還有任務要做。
故人已逝,世界卻還要繼續守護。
另一邊,涼宮夏生操縱著谷口光一下載好了a,開始滿大街亂晃。
其他馬甲要么不方便出來,要么還在洗澡換衣服,只能這個馬甲先單獨出來玩一玩。
只是他逛了好一會兒,都沒能觸發游戲。
系統,怎么才能觸發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