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提一句,你的時間也打錯了。所以你要去見蘇格蘭,不但要改位置,你還要把時間線往前設置。
大道寺花音惱羞成怒,指指點點道“這都是因為我一邊和你說話,一邊設置時光機,一心二用才會出的差錯啊。”
就在她努力為自己辯解的時候,安全屋的大門悄無聲息的打開了。
一個穿著一身黑衣的男人慢慢的靠近了大道寺花音,手中的槍支一點點揚起,對準了大道寺花音的頭顱。
在公安臥底蘇格蘭叛逃之后,組織找到了這個所謂老鼠的安全屋,聯絡點。
在經過一系列搜查之后,這間確認沒有任何線索的廢棄安全屋被徹底放置。
組織原本的想法是把這間安全屋焚毀,再偽裝成意外事故處理的。
但這個提議被琴酒否決掉了,比起徹底毀掉,他更想留著這里看看還能不能釣到其他的老鼠或者說是那群廢物一樣的公安。
寺島吉川就是琴酒留在這里的人。
寺島吉川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組織成員,心狠手辣,服從命令,對琴酒忠心耿耿。
他的嘴角溢出一絲殘忍的笑容,垂下的灰色發絲無聲擺動,琥珀色的眼睛里滿是惡意。只需要他的手指輕輕一按,這個女人就會立刻去見上帝。
真是想想就讓人興奮的畫面啊。
就在他即將扣下扳機的那一瞬間,寺島吉川忽然想到,殺了這個女人簡單,但如果能把她活捉了帶去給琴酒,那個男人一定對自己更加贊賞有加。
這個弱小的和綿羊一樣,他一只手就能殺死的女人,活著的價值,一定比死了的大。
這么想著,寺島吉川強行忍下了自己心中的殺意,把槍放了起來,準備從后面把這個女人打昏帶走。
這么想著,他帶著越發明顯的笑容往前走了一步。
嘭
一聲落地巨響傳來。
寺島吉川被他口中那個綿羊一樣柔弱的女人一拳,打倒在地,昏了過去。
微風從打開的窗戶口吹進來,接著窗簾揚起的瞬間,灼目的陽光落在了她的手上,印下了金色斑駁的光影。
大道寺花音在非常憤怒的情況之下,對著旁邊的空氣用盡全力狠狠的揮了一拳,然后
“我剛剛是不是打到人了。”
大道寺花音摸了摸自己的手背,上面似乎還殘留著打到什么東西的觸覺。
你往地上看一眼就知道了,音音。
大道寺花音把視線往下移動,穿著黑色西裝的青年表情痛苦的蜷縮在地上,似乎是已經失去了意識。
大道寺花音先打了個電話給醫院,隨后她神情凝重,毫不猶豫的轉身朝門口走去。
你要準備畏罪潛逃了嗎大道寺張三。
大道寺花音步伐一頓,墨綠色的眼睛痛苦的閉了起來,悲涼道“不,我去自首。”
你別我求你別沖動。
“沒有沖動,犯了罪就要接受法律的制裁,這一次的故意傷人罪,我怕是跑不掉了。寶,你趁著還年輕,再找一個測試員吧。”
大道寺花音心如死灰,語氣發飄。
可惡,別喪啊你上次和安室透打的時候,下手不是很重嗎
一提起安室透,大道寺花音的戰意就不由自主的燃了起來,振振有詞道“他怎么能一樣。人類的法律能用來約束猩猩嗎,能嗎”
說完,她又繼續開始往前走。
音音,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個黑戶。現在去自首,罪加一等。
大道寺花音“”這年頭,連自首都這么困難了嗎
坦白從寬,鐵門望穿;抗拒從嚴,富婆拿錢。
“我是守法公民。”
大道寺花音說的鏗鏘有力。
那你往回走干什么。
“留證。“
大道寺花音掏出手機,對著他的臉拍了一張照,然后傷心欲絕的遙想道“留張照片作證據,等我想到了該怎么處理黑戶危機,我就回世界投案自首。“
投不投案的不妨過會兒再議,但你現在要是再不走的話,被害人就會醒過來了。一般來說,他這種情況第一時間做的事情,大概就是報警吧。
寺島吉川從地面上幽幽轉醒的時候,臉上還一陣一陣的發疼,眼前景物的重影,告訴著他剛剛發生的一切。
他不敢置信的呆坐在地上,看著這片空曠的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