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賣部內,鄭四方正在一邊照看著生意,一邊看鄭麗萍等幾個婦女打麻將。
“時間差不多了,今兒就這樣吧”
一局終了,幾人將牌一推便準備散場。
輸了點錢的鄭麗萍一邊收錢一邊不滿的道“這才幾點,你們急什么啊,我這輸了一上午,好不容易才轉運”
“我們那兒能跟你比啊麗萍姐”
幾名婦女道“你們家里啥事都給廣地哥給包了,你天天是只需要吃了睡,睡了玩就行,我們可不行啊,要我們跟你一樣,家里那口子還不得活剝了我們啊”
“你們那就是慣得”
聽到這話的鄭麗萍也顧不上輸錢的晦氣了,嘚瑟道“在我家,他鄭廣地要敢豎下眼,老娘都能收拾死他”
“那是那是”
見識過鄭麗萍收拾鄭廣地的幾個婦女點頭,同時卻又道“話說你們家這些年,可都全靠著廣地哥,你這要見天的這么對人家,你就不怕人寒了心啊”
“我怕他寒了心”
鄭麗萍嗤笑尖叫到“就他那德行,要不是我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娃,我會看的上他說個不好聽的,現在家里什么都是我的,他要敢跟我尥蹶子,老娘隨時讓他滾蛋他就得滾蛋,你們可還真將他當個東西了”
幾名婦女猛打眼色,卻發現鄭麗萍根本沒注意,只能干咳道“廣地哥,你咋來了”
看到鄭廣地難看的臉色,知道自己剛剛的話怕被鄭廣地聽了個一清二楚
但鄭麗萍卻絲毫沒當回事,兩眼一翻道“這才幾點啊你就回來了地里的水澆完了沒啊我可跟你說,現在可正是苞米上漿的時候,回頭要是因為這減了產,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要平常,鄭廣地怕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就得繼續回去澆地。
只是今兒不一樣。
現在他已經知道自家那窮村子在楊明的領導下,現如今是真翻身了
自己在村里的土地已經被折算成股份入股,可以分紅不說,要自己回去了,說不定也能和村里的其他人一樣,被村里安排進廠打工掙錢
再加上他來這里找鄭四方,根本就是帶著任務
也是因此,再聽到鄭麗萍那些完全不將自己當人看的話之后,鄭廣地雖然沒當場發火,卻也壓根就沒搭理鄭麗萍,只是對鄭四方道“四方啊,給我來瓶啤酒,冰的”
鄭四方便看向了鄭麗萍。
畢竟他們家的錢可都是鄭麗萍在管,要沒鄭麗萍點頭,鄭四方可不敢給鄭廣地啤酒。
“老子叫你拿啤酒,你看她搞毛”
鄭廣地破口大罵,直接將一張大團結拍在了桌子上道“瞪大你的狗眼瞧瞧這是啥,還怕老子喝酒沒錢給啊”
上門是客,再加上鄭麗萍的面子
因而即便被鄭廣地這個上門女婿罵了個狗血淋頭,鄭四方也只能不說話,忍著怒氣去拿啤酒。
倒是一看到鄭廣地居然拿出了大團結,鄭麗萍頓時就急了,沖過去就搶錢的同時罵道“好你個鄭廣地啊,在老娘家吃老娘的睡老娘的,現在居然還敢藏私房錢喝酒了啊你,還不快點把錢給老娘”
“給你媽個頭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