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之人當然是王碩,穿著黑色長裙,即便在昏暗的包間里依舊戴著大墨鏡,幾乎把大半邊臉都遮了個嚴嚴實實的,自然就是毛啊茗。
抬腕看表之中,毛啊茗對王碩道“我說王哥,這都幾點了,人怎么還沒到啊這人要再不來,我可真走了啊”
“阿敏,別啊”
眼見毛啊茗一臉不耐煩,王碩說了些馬末堵剛剛來電話,人已經在路上,說不定馬上就到之類,然后才壓低聲音道“今兒請你的這位,那可不是一般人,要把他給哄高興了,到時候阿敏你再想出歌啥的,那都一句話的事”
“不過就是有幾個臭錢的個體戶么”
聽到這話的毛啊茗鄙視不已道“我現在想出歌啥的,那可有的是人出錢,怕是輪都輪不到他,要為了這,今兒我才不會來呢我今兒過來,那可都是看王哥你的面子”
聽到這話,王碩趕緊賠笑。
而跟著毛啊茗同來的范靈靈在聽到這話之時,則難掩艷慕。
畢竟雖說都是軍區歌舞團的歌手,但相比火的發紫的毛啊茗,范靈靈現在的待遇,那可真就差遠了。
別說是有人搶著給錢幫忙出歌了,便是連走穴賺外快的機會,那都少的可憐。
說到此處,或許有人說歌舞團不是有津貼么
的確,歌舞團是有津貼。
但那一個月幾十塊的津貼,對于一般人來說都很艱難,更何況是歌手
向人賣歌要錢,衣著包裝要錢
也是因此,眼見毛啊茗對這找上門來的機會不屑一顧,而自己則是因為聽到毛啊茗有走穴的機會,苦苦哀求半天對方才答應帶自己過來
范靈靈就忍不住的暗嘆,心說也不知道自己哪輩子才能有機會火起來啊
不過回頭瞅見從進門開始就忙著斟茶遞水討好拍馬屁的男人之時,范靈靈的心情便好了不少。
畢竟她很清楚,自己現在雖然境況窘迫,但絕非沒有實力。
只要遇到合適的機會,她相信自己一定也有機會火。
但眼前的男人可就不一樣了。
尖嘴猴腮滿口爛牙不說,臉上開東一塊西一塊的白癜風,看著就跟那沒洗干凈的屁股似的
光是看著都讓人惡心,更別提誰會給他機會了
“連這樣的男人都還在堅持,我又有什么理由放棄”
想著這些,范靈靈暗暗給自己鼓勁。
或許注意到了范靈靈的目光,男人抬眼看來,咧嘴討好的嘿嘿直笑,表情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直嚇的范靈靈一個激靈,想要假裝沒看見卻又覺得似乎有點傷人,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卻在此時,敲門聲響起
眼見自己好話說盡,毛啊茗卻已經越來越不耐煩的王碩聽到敲門聲,簡直如獲大赦。
正想起身開門,尖嘴猴腮滿口爛牙的男人一邊說王哥王哥你坐著,我來我來之類,一邊箭步而起,小跑著過去開門。
來人果然就是馬末堵楊明等人。
“我說老馬,你們這怎么才來,毛小姐可都等急了”
見到馬末堵,王碩一邊招呼一邊使勁眼色,一邊請楊明等人入內落座的同時不住打量,同時暗犯嘀咕,心說這些家伙,也沒誰真長的跟馬末堵吹的那么天生異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