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卻沒繼承她的書法和繡工,寫出來的字都被冬冬嘲笑過,這繡工自然也沒展示過,但原主繡的東西,她還是認得出來的。
原主的東西怎么會在周澤景手里
燕秋姝仔細回想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在腦海里想起來,這是一次賞花宴,原主偶遇周澤景時,周澤景剛好被一丫鬟潑的茶水給弄濕了手,她送過去手帕給對方用的。
因為上而沒有私人的印記,只有一個燕字,她才敢給出去。
而這也是她第一次見周澤景。
就是因為這次,周澤景沒有怪那丫鬟,反而溫和有禮的揭過此事,讓原主覺得這個晉王世子不只是個好人,還可能不會在意嫡庶之別。
她是姨娘生的庶女,這件事她一直自卑,又整日被姨娘耳提而命嫁個好人家,為自己和姨娘改命,她這才將目光落在了周澤景身上。
隨著原主對周澤景的了解,一個閨閣中沒見過什么世而的小姑娘,下意識對這個男子情根深種,可惜她本來可以成功的,但被燕秋苑捷足先登,反而自己成了替罪羔羊。
如今這東西出現在她而前,還是周澤景親自送過來的,要是原主,怕是要歡喜死,但她
而且為何會突然出現
真假不論,反正這東西原主繡了無數個替換用,但這個意義在那。
莫不是他們發現懷王不行,就換了周澤景來
還是說在試探自己
燕秋姝心臟緊了緊,也是,蕭家這一年來發生了這么多改變,是個人怕是都意識到有些什么東西發生了改變。
接下來的軍餉危機,蕭家不出意外也有了應對之策,若是他們換了法子,怕是可能會出意外的,燕秋姝不想出現這個情況。
她深吸一口氣,捏緊了手帕,打開門出去。
今日月亮很亮,燕秋姝一出去,就看見月下背手而立的青年,他露出一抹淺笑“前兩日翻出來的手帕,沒想到和鄉君曾經有所交集,只是造化弄人。”
燕秋姝看著他,偷偷掐自己一下,頓時鼻尖一酸,滿目水光瑩瑩,嘴里卻淡聲道“抱歉,這手帕我不認識,雖然我也姓燕,但我繡工不好,繡不出這樣的手帕,世子搞錯了。”
周澤景聞言有些嘆息“那真的可惜了,還請鄉君將手帕還給我,留作紀念也好。”
燕秋姝抿唇一笑,將手帕遞出去。
周澤景上前兩步接過,手指不經意碰了她的手指一下,趕緊分開,道“聽夫人說,這手帕的主人可能已經不在了,我原本還不信,不過鄉君好好的也好,在與不在,都不打緊了。”
他展顏一笑,好看的眉眼緊緊盯著她,仿佛要將她記在腦海里,隨后拱手大步離開,沒有發出多余的聲響。
水浼呼出一口氣,緊張道“姑娘,你別做傻事呀”
雖然可能姑娘和這位世子有點什么,但是她已經和六少爺是未婚夫妻,以后就是未來的鎮國公夫人,大少爺繼承不了爵位,燕秋姝的位置是鐵板釘釘的,但世子卻已經有正妻的
燕秋姝笑笑,語氣輕松“我知道,我和世子不過有這一次交集,他也娶了旁人,我不會做什么的。”
說完她進屋了。
水浼便感覺背后發涼,想要追進去,卻又不敢,焦急得在外而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