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一天能把一張專輯全寫出來嗎”趙樂菱從花束中抽走一支嫩粉色的非洲菊,該說不說,“冬天也能有那么好看的花,大棚里的嗎”
鄭在日斜眼看她,“你是不是女人,非洲菊就是冬天盛放的花。”
女人剛準備懟他,眼瞅著這兩人又忘了的樸哮信提醒他們,“鏡頭還在,差不多得了。”
鏡頭還在,外界傳言的黃金搭檔老實了一會兒,沒一會兒又掐起來了。監工催著消極怠工的搭檔干活,再拖下去年都要過了,那就三年了三年出兩首歌,你也就是跟我搭檔,有我賺錢給你燒,不然你早餓死了
數次提醒他們鏡頭還在的歌手到后來也懶得提醒了,這節目核心成員之一就是鄭在日,整個節目是圍繞著他來的,請的所有人也看得他面子。要維持跟鄭在日的合作,后期不敢隨便亂剪,再有趙樂菱疊buff,這兩人只要不打起來,就這樣吧。
這兩人吵得最兇的時候也頂多就是互相砸琴吵架,此時樸哮信就又帶起耳機當自己是個透明人。歌手實在欣賞不來兩人吵架的音樂,也不想欣賞,還不如戴上耳機讓世界清凈點。
搭檔們吵架的時候是很兇,合作起來也很合拍。被后期剪輯成因一束非洲菊而創作的暖冬壓根沒有節目里那么浪漫,都不是在這天創作出來的。
暖冬出現的那一天已經是他們在這里待了一個禮拜后。
今天的天氣一點都不好,陰沉沉的不是要下雨就是要下雪。待了一個禮拜,三人組都適應了,時差也都倒過來了,三人都睡到大中午才起床,沒辦法,夜越深,拖延癥患者越有靈感,熬夜必然伴隨著晚起。
最晚起來的鄭在日下樓時隱隱聽到了琴聲,不成調,隨手彈的。既然不成調,哪怕是隨手彈的也不會是趙樂菱在彈,對自家搭檔的音樂天賦非常了解的鄭在日,有絕對的信心,趙樂菱就算是臉滾琴鍵也能滾出個曲調來,搞不好還很好聽。
在樓梯口就判斷出彈琴的人是誰,還沒聽到有人合奏,鄭在日就以為趙樂菱還沒起,心情很是放松,他這幾天被監工逼得都要掉頭發了,那家伙就會催催催,以為誰都跟她一樣,喘口氣都能出個曲子,做夢呢他是正常人寫歌要靈感的
輕松的心情一直維持到鄭在日邁入客廳,一只腳邁入客廳嘴巴都張開要問彈琴的樸哮信有沒有吃的,另一只腳將將抬起,喉嚨口的話還沒吐出去,他就把話咽回去了,彈琴的人神色不太對啊。
彈琴之人眸光沉沉的望著沙發的方向,沙發上躺著閉目沉睡的姑娘。
三腳架的鋼琴正對門口,琴凳正對門口,沙發也正對門口。即將進門,就站在門口的鄭在日看得清清楚楚,彈琴的人是以什么目光看向躺在沙發上的搭檔。
過于深沉的愛戀,彈琴之人從未表露在外的愛戀,驚得鄭在日不自覺咽了口口水,這
“醒了”彈琴之人放下了手,抬眸看向門口,唇邊帶點笑意,“廚房有吃的。”表情自然,話音自然,什么都很自然。
沒辦法那么自然的鄭在日扯了扯嘴角,想學他也能那么自然,自然不起來,巨蛋疼,轉而指了下樓上,無聲的跟他說,聊聊
剛下樓的人又上樓的了,樓上沒有任何鏡頭,樓上的鄭在日關了房門還特地鎖上,連窗戶都鎖上,窗簾也拉上了,生怕沒辦法把所有能透風透音的縫隙都堵起來,這事兒要是鬧不好,他們這個鐵三角得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