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寅城直沖上前要搶人,沅彬在他沖過來時抄起酒瓶砸在他身前,酒水在空中飛出一道弧度,酒瓶落地玻璃炸開,趙寅城站住了腳,冷靜了。
“前輩,過了。”
“后輩,你越界了。”
冷眼相對的兩人眼看要爆發一場惡戰,被扣得太緊趕到不舒服的崔幼澄一爪子拍在沅彬的臉上,巴掌聲可清脆了。快要窒息的現場就出現了尷尬的烏鴉叫,趙寅城有點懵,沅彬更懵。
崔幼澄不懵,她就是醉了,還被弄得不舒服,理直氣壯的發脾氣,含糊著沖沅彬嘟囔,“你弄疼我了”
上一秒還準備當場搞死后輩的前輩,眼神不自覺柔和下來,貼貼她的臉一句抱歉含在嘴邊即將出口,趙寅城一腳踹在茶幾上,巨響。
“崔幼澄”
反射性想扭頭的醉鬼又被人按住腦袋,沒轉過去,沒看到人。看不到也就看不到,崔幼澄腦袋一歪,靠著他肩頭連掙扎都懶得折騰。按住她腦袋的沅彬邊滿意她的溫順,另一邊卻很冷靜,沒有持續挑釁后輩,而是跟趙寅城說現實問題。
“她喝醉了,你要不然就在這等著,安靜點,等她酒醒。要不然就直接開門叫人,把記者都叫來,我們現場盤一盤,鬧大了,到底是你我吃虧,還是這孩子吃虧。”
包間里的動靜已經引起了外面的注意,幾乎是沅彬剛講完,門口就響起了敲門聲和侍者高聲詢問能否進去。三人局,有第四者闖入,趙寅城也冷靜了,咬牙壓著火先去解決門外的服務生。
等趙寅城再回來,崔幼澄已經被沅彬安置在沙發上躺好,腦袋下枕著沙發靠枕,腿上還蓋著他的外套。
前輩示意后輩,去陽臺單獨聊。
聊什么聊人我就是要搶,你如果不想多年努力一朝散盡,最好知難而退。當然,如果你想玩,我們也可以玩點好玩的。趙寅城沒有跟他互相放狠話,他都不想搭理他,他想說的只有一句。
“講完了講完我帶她走,我們才是公開情侶,你現在帶她出門,明天新聞就能上頭條。”
沅彬當然知道新聞會寫什么,可他只是笑笑,“等她醒了,她可以自己走。”
然后呢然后戰爭自這一刻就開始了。兩人分別占據陽臺的兩端,各自拿著手機搖人做戰前準備。
許多許多年后,多到崔幼澄游戲都玩到第五輪了,她都搞不懂為什么她在第三輪只跟沅彬見了幾面,壓根都算不上熟悉,沅彬就搞得趙寅城生生死死,根本不合理他居然還能黑化,更不合理了哪怕就是聊黑化,他在姜東元那十年沒黑化,到了趙寅城這一年就黑化了為啥
在這個當下,根本沒有黑化的沅彬只是想碾死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年輕。趙寅城真沒被他放在眼里,他如日中天的時候,趙寅城還不知道在哪吃糠咽菜呢。
換句話說,發下戰帖的沅彬和接下戰帖的趙寅城之間的戰爭,說跟崔幼澄有關也有關,說無關也沒什么大問題。什么紅顏禍水,只是男人把過錯都往女人身上推而已,紅顏就是紅顏,跟禍水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