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出門去爬山,爬的不是什么著名景點南山,而是工作室附近的一個小公園的山。那玩意兒叫山都虧心,頂多算個小土丘,就是普通的小公園。但這個小土丘也爬的趙樂菱累的不行,樸哮信就笑幸好沒去爬正經山,不然還是坐纜車比較靠譜。
大夏天的工作日下午,公園里熱的要死,沒什么人。趙樂菱爬不動了,樸哮信連拖帶拽,把她拉到公園里的八角亭下躲太陽。
趙樂菱趴在木欄桿上望著邊上大樹的樹冠發呆,腦子里空空的,啥都沒想。樸哮信趴在她斜對面,望著她發呆,腦子里在想什么不知道,反正面上什么都沒有。
亭子周圍蟬鳴鳥叫,一點都不清新,很擾人。夏蟬跟個轟炸機一樣,一聲接一聲,連綿不絕,吵的趙樂菱耳朵都要聾,但習慣了,反倒有種身處鬧市卻更安靜的反差,大概是入神了,周圍的聲音也就自動變弱。
趙樂菱是臉盲,她對別人盲對自己也盲,所以她不知道自己長什么樣,只知道是漂亮的。
但望著她的人沒有一個是臉盲的人,凌晨的蘇致燮就不臉盲,所以當她身處光影交接的暗處,朦朧的光線把美貌無限放大,蹲坐在角落的姑娘美的都不真實。
蘇致燮沒走,一直等到她走了,他才走。可他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特殊之處,小姑娘堪堪成年,他不是個禽獸,真做什么,不用別人評價,他會先唾棄自己。
午后,夏日炙熱的陽光曬在人身上不是暖洋洋是能烤死人。亭子里的樸哮信在接受陽光的拷問,拷問自己是否真的禽獸不如,才會對望著光影發呆的美人心跳不止。
蟬鳴擾人,心跳聲更擾人。
樸哮信突兀的開口,“你生日幾號”
慢悠悠回神的趙樂菱回她,“六一兒童節。”
“93年的話,那就是成年了”
“是啊。”
美人眼波流轉直直的看向他,空氣中仿佛有箭矢從她的瞳孔中射出,直直的穿透他的心臟。樸哮信一下就懂了,曾幾何時鄭在日滿腹憂慮的說,完蛋這孩子暗戀我怎么辦。
小姑娘不暗戀他,樸哮信很肯定,她不是暗戀他,她只是
“趙樂菱xi。”
“嗯”
“你不能這么看著我。”
頭頂問號的趙樂菱用眼神詢問為什么,避開她視線的樸哮信仰頭失效,望著亭子外的大樹。樹冠郁郁蔥蔥,陽光都被樹葉切割成線,光線編織成網,讓他想要打破禁忌。
“走了,吃飯去。”
樸哮信起身伸手,等著她的手放上來,拉著她站起來后自然的松開手,胳膊背在身后,手指摩擦掌心,酥酥麻麻的觸感,太危險了。
這頓飯兩人沒有吃成,首次主動給趙樂菱打電話的蘇致燮問趙d有沒有興趣見面聊聊,他想籌備一張迷你輯,有心找d合租。
趙樂菱很詫異演員怎么突然想不開跨行當歌手,不過就沖這哥之前幫她照亮了一段路,她也愿意跟對方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