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理的趙樂菱不論說什么都會被懟,起初還有點生氣,之后更多是覺得心酸,他們家這個小同學以前可是個小紳士,現在直接變成混混了,孩子長歪了什么的,好心酸的。
更心酸的是,這家伙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說話的聲音都是嘶啞的,拼命懟她,還經常傷敵一百自損一萬的方式懟她。可他就是不說,你走吧,沒你什么事。
小同學很是放飛自我,什么都說。說我想過打電話給你,想過給你發短信,確定出道的時候第一個想跟你說我能出道了,登上出道舞臺的前一刻都想聯系你,可我不敢,怕聯系了之前所有的忍耐都會決堤,會一發不可收拾,會變成一種糾纏,會讓你討厭我。
他說自己賤得慌,不就是喜歡個姑娘慫個屁;他說自己腦子有問題,忙的都要死了還硬擠出時間去學校,就想著能在學校見到她,在裝作什么都沒發生跟她打個招呼,結果她不去學校了。
“你為什么不去學校”表懟懟可兇了。
趙樂菱脾氣無限好,“之前是有事忙,后來是確定了保送就沒有再去的必要。”
“都那么久不聯系了,絕交啊你還來見我干嘛”表懟懟兇的眼眶都紅了,搭配他的黑眼圈,很有喜劇效果。
無聲嘆了口氣的趙樂菱展開手臂,“十分鐘夠嗎”
“干嘛”
“給你跟初戀告別。”
“不夠”
“我最多忍你十分鐘,你都要臭”
臭到自帶芬芳的家伙撲進了有時間限制的懷抱里,手臂扣的死緊,緊的趙樂菱更心酸了。耳畔壓抑著哭腔的喘息讓趙樂菱摘了一側的耳機,她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懷春的少男,或許一首搖籃曲可以,可以讓他安眠。
表智勛睡著了,在他睡著時趙樂菱去見了他的隊友們,詢問他們自己有什么可以幫忙的。代表團隊說話的隊長有些不安的說謝謝,說不用,說他們現在需要的是讓熱度盡快過去。
熱度沒有過去,熱度更熱了,熱度組成的壓力壓垮了才十八歲的男孩子,表智勛進醫院了。而他進醫院的消息被報道出去,得到的不是民眾的同情反倒是更兇狠的謾罵,罵他裝病,罵他怎么不直接去殯儀館。
過于激烈的謾罵讓表智勛出院,他不能再繼續待在醫院,他更擔心那些沖著自己的罵聲會演變為謾罵整個團隊賣慘。
出院后,父母強制他回家,回了家變的更喪。喪的讓當初的四人組小分隊的群都重新有人說話了。
這次分兩個群,一個是有表智勛的四人討論組,金寶兒和宋敏浩時不時在里面發點心靈雞湯試圖安慰表喪喪,另一個是沒有表智勛的三人組,還是金寶兒和宋敏浩時不時的商量要怎么讓親故走出陰霾。
趙樂菱在兩個群里都不怎么說話,她看到群聊更多是感慨,自己走的太快好像丟下了不少人,比如她的小同學們。要不是出了這件事,他們很可能就漸漸不聯絡了。一如游戲之外的高中同學,她也沒有再聯絡過。
重新聯系起來的高中同學在群里發各種消息,雞湯有,笑話有,搞笑視頻都有,就是沒人問表智勛有什么打算。趙樂菱也沒問,她做的只是在開春后叫上表智勛一起幫她面試助理,她早就需要一個助理了。
“我為什么要幫你面試助理”表智勛不想出門。
趙樂菱一記絕殺,“因為我是你初戀。”
“初戀怎么了”表智勛兇她,“初戀了不起啊”
“初戀沒什么了不起的,但初戀可以使用免費勞工啊。”趙樂菱很是坦然的說著渣言渣語,“我都是你初戀了,讓你幫個忙怎么了,你就說幫不幫吧,不幫絕交,我現在就拉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