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的趙樂菱還準備給禹智皓發信息,又疑惑對方怎么會沒出現
門突然被推開,推門的人看她起來了,沖她笑,“醒了”
“你怎么在這”
“休假啊。”
樸哮信扶著門把手先跟她講禹智皓還在外面,再問她,“你想要先洗漱還是先吃東西我叫了外賣。”
“禹智皓一直沒走”趙樂菱有點驚訝,隨即看了眼電腦,猶豫片刻,“我編了曲,你帶他聽,我去洗漱。”
洗手間是距離錄音棚最遠的地方,遠到趙樂菱進去了就不想出去,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對禹智皓,她首次覺得自己有點惡心。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面對人家,所以她就想辦法趕人家走,還不夠惡心
可她不能一直在洗手間待著,總得出去的,出去了就碰到了更惡心的事。禹智皓非常非常非常感謝她,那個男孩子見到她差點給她跪下,要不是樸哮信攔的快,搞不好真能給她跪,南韓又沒什么男兒膝下有黃金的說法。
后輩激動的都語無倫次,恨不得指天立誓表達對前輩的感謝,發誓說以后前輩的事就是他的事。趙樂菱不知道要怎么面對這個場面,她有點想吐,胃絞痛,頭也疼,好惡心。
女孩子試圖扯出一張笑臉,可惜演技不過關,男人們都發現了。禹智皓有些無措,樸哮信半推著把人送出門,說是有事以后再說,小姑娘害羞。
小姑娘在門被關上的一瞬間扭頭就往洗手間沖,跑到一半,直接撲街。樸哮信急忙叫著小心,卻沒來得及趕過去,眼睜睜看著她重重的砸在地上,飛撲過去要扶她起來,轉頭被她的干嘔嚇到,連聲問她怎么了。
趙樂菱一手捂著嘴一手指著衛生間,樸哮信半抱著她沖進去,看她趴在洗手臺上干嘔,卻吐不出東西來,急了,在自己身上滿身亂摸找手機,找不著,更著急。
“你站好了,我去給你叫救護”
“停我沒事嘔”
一把捂住嘴的趙樂菱把反酸壓下去,她需要的不是去醫院,而是
耳機突然被摘了,趙樂菱剛要偏頭,眼睛突兀的也被擋住。那個摘了她耳機,擋住她眼睛的人好像在說什么,她聽不明白,只能聽懂,他在擔心她,他在安慰她。
歌聲連綿不絕,歌聲滿腹憂慮,歌聲又停下了。
唱歌的人把她按在懷里,用胸膛擋住她的視線,用雙手捂住她的耳朵,用手肘頂著她的肩頭好像是要她后退。
趙樂菱一個指令一個動作,她不知道他要干嘛,但她知道,這個人不會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