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樂菱的想法是沒問題啊,但她覺得老先生的想法跟她不一樣,“您覺得這樣不好”
“如果你沒有作為音樂導演獨自主持過項目,那這個想法沒什么不好的。”崔成范說,“可你既然已經當過音樂導演,再重新回到我名下給我當副導演,就沒那個必要了。”
明白他意思的趙樂菱就說,“那我們放棄”
“干嘛放棄啊,那么好的機會。”音樂導演表示不是只有制作人會玩花招的,“我跟炳勛是老朋友了,我太了解他喜歡什么。”
“動物世界看過吧,去看看非洲大草原動物遷徙的畫面找找靈感,做個萬馬奔騰的曲子給他,盡可能不要用鋼琴之類的西方樂器,以東亞的樂器為主調,你只要能把他的心勾住,他就能幫你把這塊肉咬下來。”
崔成范說完想起來,“你最近有什么新作的曲子嗎給我聽聽看,男歡女愛的那種也行,李炳勛喜歡那種激烈的情緒刺激,不要太平的音樂,有嗎”
趙樂菱還真有,給崔成范放了首艷陽,老先生聽完就說,“你戀愛啦”
“沒有。”
“真沒有”
“我干嘛說謊。”
保持懷疑的崔成范講,“多多戀愛對你有好處知道吧,所有戀愛里的酸甜苦辣都能變成你的人生樂章。”轉頭又說,“這個不行,這個太陽光了,要那種凄美的,有時間流逝的滄桑感,你回去弄一個,按照南道金剛山打令聽過嗎”
遲疑點頭的趙樂菱講,“那個跟動物遷徙有關系嗎”那是首朝鮮民樂,確實凄美,但一點都沒有草原感啊。
“聽過就按照那個來。”崔成范也不知道是夸老友還是損對方,“附庸風雅這個詞懂吧,李炳勛就喜歡那種聽起來感覺很高大上,很有藝術感的古調,但實際上他欣賞不來。”
“他欣賞的就是自己聽不懂,覺得那才有格調。他真正喜歡的還是那種很貼地的洗腦歌,所以要能找到中和的地方,找不到就跟他玩高雅,他聽不懂就覺得你厲害。”
趙樂菱大概理解了他是什么意思,回去做了兩首曲子,一首是按照民樂的風格來的,戰后凄涼,橫尸遍野,這次用的伽倻琴為主調。第二首就真的是非洲動物大遷徙,用非洲鼓為墊音,超嗨,放出來能跳一支桑巴。
隔天見面,聽完兩首曲子的崔成范個人更喜歡第二首,性感,但他說,“李炳勛肯定喜歡第一首,他能把你夸上天。”
“真的假的”
“人來了你就知道了。”
人來了,李炳勛聽完了曲子,一把扣住趙樂菱的手,真把她夸上了天,夸的所有話都讓趙樂菱覺得,這位導演百分之百沒有聽懂。聽聽他夸的詞啊,他用我想到以前的戀人去夸,搞的趙樂菱都懷疑自己作的曲子難道是失戀曲她明明是按照戰爭太殘酷的靈感去寫的。
實力表現什么叫雖然我不懂,但我大受震撼的導演興沖沖的出門,去糾纏制作人了。走前,李炳勛跟趙樂菱說,你放心,音樂導演就定你了,其他人我都不會用。
在對方走出門都沒回神的趙樂菱是被崔成范的笑聲喚回神的,老爺子笑瞇瞇的望著她,“我說什么來著,附庸風雅,你這首曲子的靈感應該跟生命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