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趙樂菱就不打算再唱歌了。
既然唱歌會有危險,會帶來麻煩,那就不要唱,就這么簡單。
但這個理由在曹成右更趙樂菱分享所謂的人生經歷前,她都沒有認真去想過。此前趙樂菱不唱歌給自己找的理由是,海妖buff太玄幻,她還是被用了。
直到曹成右跟她分享了人生經歷,那些話告訴她
“你知道人跟人是不一樣的吧”趙樂菱咽下嘴里的蘋果塊,手上又拿起一塊,果盒里的最后一塊,“就算是同一顆蘋果樹上都不會有兩顆一模一樣的蘋果。”說著話,蘋果塊也丟嘴里了。
曹成右看她把最后一塊都吃了,想笑,“一共就三塊,你還吃了兩塊,還真不是來道歉的是吧。”
鼓著腮幫子嚼蘋果的趙樂菱果斷的點頭,必須不是來道歉的啊,她為什么要道歉,她就是來說謝謝的。謝謝對方讓她理解,兩個不同的人之間區別大的跟人類和海妖沒什么差距,都是兩個物種。
什么家人能分辨嗓音啥的完全就是海妖的理解,她是可以輕易的分辨不同的人聲,但別人并不能做到。或許某些頂尖的音樂人也可以,可家里人沒一個是頂尖的音樂人,他們連音樂人都不是。
那晚曹成右的叨叨叨在趙樂菱聽起來就傳達了一個重點,我在為你好。而這個重點之所以會很煩人,是因為它有個前提是,我以為,我以為我的做法是為你好。
這個重點放在她對待家人的處理上同樣成立,我以為我唱歌你們就聽得出來我不是我,但一切都只是我以為。
為了證明已經被曹成右示范過的我以為是錯的,趙樂菱賭了一把。她懷抱著如果真的被發現了,大不了就裝死,裝不過去,游戲不玩了的心態,飛去波士頓,親口給爸爸唱了首歌。
我以為你喜歡吃草莓蛋糕
這首歌表明,大家都處在我以為的怪圈里,偏偏大家以為的都不太對。
趙樂菱自己的我以為解決了,就帶著果盒來解決曹成右的我以為。
“我認真跟你講,我們不是一類人,不管你的腦補里我們的經歷有多相似,我們都不是一類人,我們完全不一樣,就沒有一樣的地方。”
趙樂菱指著他的手腕,那里現在沒有手表,古裝戲戴表算怎么回事,“我賺再多的錢都不會去買表或者是什么名牌包,我對那些沒興趣。”看他要開口,抬手讓他先聽,還沒說完呢。
“我知道表和包都只是那么一說,更明白你想象中的我們經歷類似是怎么一回事。但相似不代表一樣,何況我們壓根也不相似,是你自己腦補我們很相似而已。”
“你腦補的那些東西,就存在你的腦子里就好。”趙樂菱點點自己的太陽穴,調轉手腕食指沖他的腦門轉圈,“它不需要變成什么人生大道理再從你的嘴巴里說出來,灌輸到我的腦子里,變成我以為我們一樣,所以我認為你需要幫助。”
“你以為的不是你以為的,你前兩天說的那些確實幫到了我,可那更像是瞎貓碰到死耗子,純屬湊巧。我需要解決的問題壓根不是你以為的那些,問題確實相似,但不一樣,很不一樣,你明白嗎”
曹成右沒說話,起身去拿煙盒,趙樂菱皺眉望著他,看他又重新回來了,想著他該不會是沒聽懂
“我能抽煙嗎”曹成右夾著煙問她。
趙樂菱眨眨眼,“抽唄。”干嘛問我
“我第一次問你,我能不能抽煙。”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