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自己專輯籌備團隊的趙樂菱迅速抓過指揮干,問鄭在日具體想用這張專輯展現什么秋是怎么樣的秋,果實豐收,碩果累累的秋,還是秋風蕭瑟的秋。
“我都想要。”鄭在日表示,“我想要秋天剛來,路上的姑娘穿裙子的有穿外套的也有的秋;也想要秋日到了,開海了,漁民們帶回一船魚獲,喧鬧的海鮮市場;想要秋天瓜果的香甜,也想要秋末即將入冬,萬物凋零的感覺。”
什么都要的鄭在日說完又給自己解釋,“我寫好的那首就是開海為了這首歌我在海鮮市場蹲了多少天你知道嗎,你還”
“你還去海鮮市場”趙樂菱用眼神上下掃視他,“吃螃蟹去的”
“我是去采風找靈感”
“所以螃蟹好吃嗎”
“我家還有兩只雪蟹沒動,一人一只”
“切。”
大雪蟹上鍋蒸熟,夏天的雪蟹沒有秋天的飽滿,但好吃也是真的好吃。好吃的趙樂菱拍了雪蟹發給媽媽,問媽媽想不想吃雪蟹媽媽反問她,要是喜歡這個,明天家里做
趙樂菱望著短信思索片刻,抬頭問正在拆螃蟹的工具人,“秋也有秋夕中秋,闔家團圓,成嗎”
“你想給家里人寫歌行啊。”鄭在日想起來,“你有一首什么草莓蛋糕來著,那首歌不是沒發出去過,可以直接放進去。”
“可以減少你工作量是吧”趙樂菱鄙視他,“這首可以放進去,但我不止想寫一首,我想整張專輯的主題都變成秋夕,我答應家里人要給他們寫歌的。”
“整張專輯寫親情”鄭在日想了想,“是不是有點太單調”
“不單調啊,生老病死,怎么會單調。”趙樂菱想給家人寫歌,寫給她所有的家人們,所有。
螃蟹入腹,趙樂菱坐在電腦前用軟件編曲,鄭在日坐在鋼琴前隨時準備配合。但這次出了點意外,趙樂菱不需要他的配合,十首歌接連不斷,一點思考的卡殼都沒有,別說一天,一個半小時個小時她就弄完了。
弄得鄭在日有心想問,你家里誰過世了嗎不敢問,就說,“我的開海好像不適合放在這里面。”
也知道不適合的趙樂菱趴在電腦邊上含糊的點頭,鄭在日有點擔心,默默湊過去拍拍她的肩膀,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跟她商量找誰填詞。
趙樂菱說她先試試自己來,不行的話就再找人。鄭在日想說你還是別折騰了,想了想還是把話咽回去,這種純粹為某個人寫的歌,創作者想要表達的是最重要的。
創作者想要表達思念,也想要表達祝福,更想要表達告別。可就是因為趙樂菱想要表達的東西太多,反倒弄巧成拙,詞怎么寫她都不滿意。
鄭在日難得看到她被音樂困住,還是自己的音樂,莫名感慨這家伙的音樂敏感度是真的高,又擔心她過于敏銳的音樂感知力反倒會讓她沉浸其中更哀傷。
就在他想著怎么讓小伙伴能精神點的時候,恐怖直播定檔,總導演打電話給音樂導演邀請她去首映禮。
接電話的是鄭在日,趙樂菱最近太喪了,手機都亂丟,貌似誰都不想聯絡。他聽到鈴聲拿著電話去找趙樂菱,趙樂菱腦袋往胳膊里一埋,渾身上下寫滿了拒絕,鄭在日看著來電顯示,怕是工作的事,就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