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買回了三明治和咖啡,兩人一起坐在趙樂菱的車里。曹成右半開玩笑的跟她講,我看到你時差點以為你是來接我的,心跳的好快。
“你腦補的功力一向是可以的。”趙樂菱就笑,“這次是從哪回來”
“江原道。”曹成右順著她說,“鄭在日終于愿意回來了”他是知道對方一直逃避回國來著。
趙樂菱對那家伙一心想浪不想做正事已經吐槽過很多次了,這次都懶得吐槽了,隨口跟他講為什么鄭在日愿意回來。講完看他沉思的表情,想了想又把事情拓寬說的更詳細,有心聽聽他的意見。
意外的是曹成右沒什么意見,趙樂菱倒是有意見了,“你這次不玩教學”
“我以前也沒有怎么跟你玩教學吧”曹成右回憶往昔,“難道我以前像是在給你上課嗎”
非常肯定點頭的趙樂菱吐出一個像字,看他愣住,笑出聲來,“也不是啦,更多是當時的我對自己沒什么底氣,碰到你搞出所謂為你好的招就有點反感。”
“到反感的地步了嗎”曹成右失笑,“那么嚴重”
“嚴重到我專門寫了首歌罵你呢。”
“那首歌不是道歉嗎”
“這你都信”
“這你都騙”
兩人齊齊愣住,面面相覷,又同時笑出聲來。趙樂菱笑的很張揚,她很少那么笑,咧嘴露出一排大白牙,蘋果肌鼓起,眼睛都瞇成一條縫了。曹成右看愣住了,為那個花開滿園的笑容,也為她好像第一次沖他那么笑。
在那個過于特別的笑容消失前,曹成右移開了視線望著窗外,窗外是隔壁的車,是漫天的大霧,是車窗玻璃倒映的那張笑臉。
笑過也了笑的格外開心的趙樂菱捧著咖啡杯問曹成右回憶當初,嘴里說著當初我可煩你了的話,聲音里的笑意卻沒消散。曹成右大部分時間就是聽,偶爾試圖為自己辯解還會被懟回來,也就只能聽。
趙樂菱講著講著就從吐槽對方變成吐槽自己,“現在回頭看你當初講的都是對的,雖然那個當下我其實也知道你說的是對的,可那個當下還是會不爽。大概就是真的沒底氣,偏偏有傲氣,就很不爽你憑什么跟我叨逼叨。”
“這個意思是,現在不在意了嗎”曹成右問。
胳膊撐著窗邊掌心托著下巴的趙樂菱望著霧氣含笑說不在意了,“我這幾天見了太多跟我說我也是為您考慮的人,那些經紀公司的人是真能講,要是三、四年前我剛認識你的時候,我說不定真會上當,他們”
“五年。”曹成右看她疑惑,笑道,“我們認識五年了。”
恍然的趙樂菱笑著說對,“五年前,五年前我剛認識你的時候聽到那些話,一定會上當的。尤其是s的那個金社長,真能扯。什么世界級的舞臺,最好的音樂人,跨越各種領域的歌手,還有龐大的資金支持,說得那叫一個天花亂墜,要是我放棄這樣的合作機會,那就是我傻。”
“因為別人打著為你好的旗號挖坑,我這個真心為你好的人就不討厭了”曹成右猜。
果斷搖頭的趙樂菱說不是,“真不真心玩教學我都不太喜歡,不過當初的不喜歡會藏起來,自己憋住,因為知道你也是好心,也確實沒什么底氣,藏到藏不住了,憋到火越來越大,就集中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