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彬一愣,這是什么意思趙青禾的記憶出現了岔路,之前那個打扮得跟花孔雀一樣,在她回國的派對上瞪她的小朋友,她壓根沒想起來,她想起來的是當年那顆稚嫩的小樹苗。
樹苗當年很乖很清純,很會撒嬌,有點小毛病也無傷大雅。現在的小樹苗也干干凈凈的,穿著淺粉色的衛衣和牛仔褲,比起男人更像個大男孩,男人穿粉色那么好看的還蠻少見的,已經拋棄粉紅的趙粉紅想起他了。
既然想起來了,自然就記起了多年前意外造成的小麻煩。
再見故人,趙青禾招手讓小朋友別站著了,過來坐,“我記得你喜歡櫻桃”不是很確定,又問,“現在還喜歡嗎”看他呆住了,笑看帶他來的鄭先勇,“家里有櫻桃嗎沒有給他買點來。”
櫻桃在小清純還跟著金主的時候是很貴的水果,貴到沅彬都沒見過。窮小子在金主那見識到了很多他沒見過的東西,一度成天抱著櫻桃碗吃。
金主記得,他時常把嘴唇吃的紅艷艷的,沾染了汁水,看起來很可口的樣子。
櫻桃出現在茶幾上的時候,沅彬已經從呆站在一邊到坐在金主身邊,還是有些拘束,沒辦法放松。金主的記憶出現了路線混淆,他的記憶沒有啊,他的記憶里上一次兩人見面,他差點涼。
壓根不記得還有那么一回事的趙青禾只記得,她想栽培小樹苗來著,不巧,“本來只是想讓你玩幾天,出了點意外,忘了,抱歉。”
金主一聲抱歉說得輕松的很,聽到的人卻滿腹委屈,本來板正的坐姿都變了,沉下肩膀嘟囔了一句,“我差點賣身還債去當鴨”
趙青禾被他的小表情逗得噴笑一聲,招手讓他靠過來,摸摸腦袋,“那么慘啊”
“可慘了”
纏綿的波浪線帶著主人的腦袋直接倒在了金主的腿上,因為金主是翹著腿的,倒下去的沅彬枕著不舒服,還起身特別自然的把她翹起的腿放平,再往下倒,倒下去后還調整姿勢,胳膊一伸就圈住了金主的腰。
趙青禾笑瞇瞇的任由他折騰,眉眼都舒展開,確實心情不錯,不錯到有心情陪許久未見的小寵物玩,“看來吃了很多苦啊”動作過于熟練,該不會真的去鴨場混過
并沒有在禽類養殖場上過班的沅彬也是壯著膽子這么干的,他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可趙青禾的一句抱歉,仿佛把他們之間漫長的時光都拽回了當年。
當年他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想,每天的苦惱就是如何睡到金主,那小日子過得跟個小少爺也差不多。
小少爺一朝家道中落,那日子慘的呦
背負舉債的沅彬什么都不會,沒有來錢的道,一度是真的想過去再找個金主。趙青禾這個金主給他的印象太好了,好到跟他原本想象中那種腦滿腸肥的金主完全不一樣,比起賣苦力,他自然想過點輕松的日子。
但李秉憲強烈反對,被逼到無可奈何的時候,他干脆把趙青禾只是讓他玩玩,不是要趕他走都說出來了。才讓沅彬打消把以色侍人當終身職業的想法,李秉憲真的是被逼無奈,他要是再不說,沅彬換金主了,那趙青禾不得栽了他
既然事情已經公開,沅彬就不怕了,心里有底氣,膽子就大。金主想看好戲的話,那就找點戲給金主看啊,他正經努力了兩個多月,努力成為演員練習生,努力吃苦,努力表演自己有在奮發向上,好讓金主看足了戲后讓他回去。
從他被丟出來再到他當上演員練習生,三個月過去了,銀行催債的人都找上門了,金主還沒出現。秉持著自己有金主護體的沅彬,很囂張的跟來要錢的小混混說,我就是不還你能拿我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