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的時候李秉先滿世界都是兄弟,沒錢的時候廢紙一樣的幾萬塊他得求爺爺告奶奶。兄弟認了,沅彬也照實說,我不是來當圣父的,我是怕你把房子給賣。
“我知道不可能了,但我還是想再等等,說不定呢。說不定她回國了,想起我了,去哪找我這棟房子得在才行,不然我就永遠見不到她了。”
李秉先沉默片刻,罵了句臟話,“你去馬路上問問,現在還有哪個傻逼會買房子”
沒有傻逼會在房價跌穿地心的時候買房子,就連銀行催債的人都不上門了,可能雇不起了吧。也可能是要催債的人太多了,他們這些三瓜兩棗的,得排隊。
之后的日子就沒什么好說的了,兩個都欠債的兄弟苦逼支撐啊。最凄慘的時候
“家里就剩一根江米條了,一根”
沅彬躺在金主的腿上,自己的腿翹在沙發上,小腿一晃一晃的,伸手給金主比劃那一根江米條還沒有他兩根食指長,就這,“我跟李秉先,我們靠那根江米條撐了兩天,直到我群演的尾款結了,去買了三包泡面,一人吃一包半,你都想象不到那包泡面有多好吃”
有一搭沒一搭摸著他腦袋跟撫摸寵物狗的腦袋沒什么區別的趙青禾,還真能想象到,“我小時候最餓的吃過大青蟲,菜葉子上長的那種見過嗎”
必須見過的鄉村少年腿不晃了,驚訝的看著金主,“大青蟲”
“這么大。”趙青禾伸手比了個食指指節的寬度,“一口一個,超級好吃。”
“那東西能吃”哪怕是凄慘到靠一根江米條撐了兩天的沅彬也想象不出來,吃青蟲是什么感覺。
吃青蟲的女人說,“能吃啊,高蛋白呢。”
沅彬抖了抖肩膀,雞皮疙瘩要起來了,又覺得不對,“你怎么會餓到吃青蟲趙家的小姐唉”
“趙家的小姐也過過苦日子啊。”趙青禾摩擦著他的軟毛,“我是私生女,之前一直在國外。”看他表情不太對,估摸著他腦補了出什么狗血劇,也只是笑,岔開了話題問他,“既然想為我守身是這個詞吧,那怎么又變成禮物了”
號稱自己為金主守身如玉的小情人表示,“我送我自己啊,我找了鄭先勇,跟哥說,我想把我自己送過來。哥本來不答應的,被我纏的不行,就說只是試試,不行就趕緊走。”
話音剛落,沅彬就翻身抱住了金主,腦袋埋在她的小腹,悶悶的說,“我不走了你趕我都不走”
微楞片刻的趙青禾大笑,拍著小寵物的肩膀,“那就留下吧”
留下的沅彬不愧是老手,有過n多跟金主糾纏的經驗,什么別館,他才不住呢,要住就住主宅
住主宅的操作是這樣的,先賴在金主身邊不動彈,一直賴到金主要去睡覺了,他也亦步亦趨的跟著,一路跟進臥室,就這么留下了。
就這么簡單就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