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里,趙青禾帶著正宮散步,聽著對方氣鼓鼓的抱怨那些后宮們都不相信她什么的。她也沒說多謝你信任啥的,而是問對方,有什么想要的。
“想要什么”沅彬沒聽懂。
趙青禾幫他理解,“我下個月飛華盛頓,以后可能就不太回韓國了,你要跟我走嗎”
沅彬傻乎乎的回了句,“我不會英語。”
輕聲笑開的趙青禾重復之前的問題,“那你有什么想要的嗎我走前讓人給你弄好。”
沅彬呆住了,眼眶一下就紅了,趙青禾笑著摸摸他的腦袋,“別怕,這次我會安排好你再走,不會讓你再成為落難的小王子。”
一度落難的小王子猛地抱住她,開口的聲音含著哭腔,“我跟你一起去”
如果他在她開口問的時候立刻就說我要跟你走,那趙青禾會帶他走的。可他反射性給出的答案是畏懼,不管是畏懼陌生的語言還是陌生的國家,都是畏懼,那就算了,沒那個必要。
正宮得到了很多東西,車、房都不算什么,他還成了sbs的大股東,這可能是他奮斗一輩子才能得到的,亦或者就算奮斗了一輩子也得不到。那些基金、股票和不動產,足以讓小王子過上曾幾何時,他最期待的,躺著就能天上掉錢的生活。
可沅彬沒有辦法為實現夢想而開心,他不知道為什么,就是無法開心。
趙青禾已經走了,去美國前,她飛了一趟日本,去見白俊燁。白少無法去理解諸多意外真的只是意外,可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跟堅持那些就是意外的兄弟溝通,干脆就飛去京都,以達到眼不見心不煩的鴕鳥姿態。
飛往京都的趙青禾跟他見了一面,給他講了個故事,故事的內容就是這個世界是個游戲,某種程度上來說,我是因為你開啟的這場游戲。只可惜我無法說服自己,在看清本質后沉溺于虛幻的游戲里,哪怕這個世界再真實,在我眼里依舊是假的,我很抱歉,我創造了你,卻無法接納你的虛假。
聽故事的白俊燁整個大懵逼,深刻懷疑兄弟腦子有問題,很想勸兄弟去醫院。趙青禾只是笑,她不在乎白俊燁有沒有當真,她只是來跟對方道個歉,做她應該做的事。
人生有很多事是應該做的,恩義一定要還,該道歉的該感謝的都不能帶入土里,否則很難閉眼。人生也有很多事是不應該做的,把一個人當另一個人的替身就是不應該做的,太愚蠢了。
趙青禾發現自己極其愚蠢的被游戲給騙了,要不是她無法忍耐無聊至極的二代生活,搞東搞西搞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這個游戲會毀了她的。
假設她就只是個開開心心的二代,哪怕她會跟兄弟姐妹有爭端,但她跟老爺子多年相處下來,關系必然不錯。認真說起來,她如果只是個二代,老爺子會是個好父親。他對兒女們都很縱容,對她這個小女兒尤其是,錢大把的給,出了事幫擦屁股,想玩影院就直接開支票給她玩。
這么個父親真的不錯了。
這么個父親某一天會突然暴斃,如果他們父女情深的相處了十來年那趙青禾懷疑,她會想盡辦法留下那個老頭。
那可能就是游戲想要得到的吧,得到她的靈魂,讓她再度付出代價,以想把大哥找回來的模式,再度找回一位父親。
認真想一想,比起真二代假大哥的白俊燁,白手起家,殺伐果斷,重男輕女,自私自利,但又極其護犢子的趙老頭,其實更像她大哥。前者有大哥的容貌,后者有大哥的內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