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禾在人群中旁觀了這場鬧劇,頗為感慨,不論是不是游戲,小人得志都一個嘴臉。而忍辱負重的那位么有點意思。
忍辱負重的文先生送走了兄弟就像送走了自己生命的一部分,所謂士為知己者死,這位抱著必死的決心想復仇。
趙青禾確實感慨他們的兄弟情,可還是那句話,在商言商,我幫你復仇,我能得到什么
深夜的莊園里,文先生食指蘸著茶水在桌上寫下一個李字,“我把他送給您。”
揚眉淺笑的趙青禾搖搖頭,文先生急了,“我做得到”
“我不是說你做不到,財閥再怎么厲害,國家就是國家,你真抱著同歸于盡的想法,勉強也能做得到。”趙青禾沒有懷疑他的能力,她拒絕是因為,“這個字啊”指尖點了點桌上的李,“早就被瓜分的差不多了,現在不過是高級打工仔,我要了也沒意義。”
文先生一驚,淺淺的吸了口氣,壓下驚異之色,問道,“那您想要的是”
“我跟金大中合作時曾經跟他要過兩樣東西,鐵路和電力。”趙青禾笑看他,“你可以回去問問他,也問問你自己。當初他為什么沒有兌現承諾,如今你是否可以。”
當年的金先生給不了的東西,如今的文先生大概率也給不了。國家還是那個國家,國民還是同一批人,就算新生代成長起來了,國有資產買賣也不是一任總統想怎么樣就這么樣的。
可對現如今的趙女士而言,這個國度想要她再度回來攪動風云,值得她出手的也就這么兩樣東西了。如果他們這個價格都出不起,那還是別浪費彼此時間的好。
文先生走了,莊園迎來新客人,得知趙女士回國,不少人來拜訪,有幸見到趙女士的卻不多。其一是小人得志的李先生,總統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兩人見面沒聊多少東西。
趙女士很是坦然的說,我是個商人,不搞政治。對于商人而言,只要對方出的起價,那剩下的什么都好談。
不巧,李先生不是出得起價的那位,即便是他,也做不到把兩大事關民生的核心產業賣出去。那趙女士就只能端茶送客,價都沒法出,還有什么好談的呢。
其二相對特別點,總統之女樸女士,這位的特殊之處不在于她是誰誰誰的女兒,而是她非常干脆的跟趙青禾說,只要她登臺,在任期結束之前,她保證會讓趙女士得到她想要的。
沒人出得起價,趙青禾可以理解;可有人能應的那么干脆,趙青禾還真不太能理解。
隨即發現,樸女士的思路比較神奇,這位在父親在位時被國內稱為長公主,長公主貌似真當這個國家是她的國家了,哪怕現在她連黨魁黨內第一人,可直接參加競選總統的位置都還沒撈到,卻敢夸下海口,要買賣自己家的東西。
必須要說,趙青禾對樸女士的神奇腦回路還蠻驚奇的,但既然她唯一敢出價的,那就玩啊。
新一任的總統大選還未到來,莊園里倒是迎來了一場派對,白俊燁組的。
兩兄弟隨著趙青禾離開韓國互相之間的聯系確實少了很多,但也從來沒有斷過。白俊燁十天半個月的,總會給趙青禾打個電話,絮叨些國內發生了什么,我發生什么,順便問問你在干嘛之類的。
如今兄弟回國了,白俊燁可不得給兄弟組個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