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迪恩的努力生病之下,族里的人很快坐不住了。
“他是真的生病了”
“我不管他真生病還是假生病,要是他再這么混下去,這個族長就別當了”
“可是”
“現在我們不是在跟你商量,是通知侯爵大人在宴會上都皺眉了,多有家族的族長都在,也不是沒有帶病參加的,怎么就他身體嬌弱,連宴會都參加不了”
“朱迪恩他”
“我們也懶得在多廢話了事不過三,我們這已經是第三次來請他了,要是下次還不去,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可是”
朱迪恩在房間里,聽著外面大客廳里的動靜。
本以為他們還會進來看看,沒想到這次連房間門都懶得進了。從一群人進門到離開,總共花了十分鐘不到,問候的話一句沒有,一開始就是各種譴責,最后就是下通牒,朱迪恩要是再不恢復正常,就要做好位置換人的準備。
“怎么辦呀”將族人送走,被安排打發他們,并且一直努力為丈夫說話的夫人滿臉愁容的進到房間。
她知道丈夫不喜歡家族的很多決定,但她并不知道朱迪恩現在的想法,不知道朱迪恩為什么好好的突然要裝病,為什么族里的長輩們反應這么激烈,但他自己卻依然是這幅無所謂的樣子。
“我看他們是認真的,你要是再不聽話,他們就要把你換下來了。”雖然有點著急,但她表現的并不明顯,也從來沒有要替丈夫拿主意的意思。
朱迪恩安慰了她一陣,“沒事,不是說過了嗎,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族里的情況他非常清楚,老人們費盡心力掌權這么多年,好處顯而易見,所有的人脈都是現成的,就算族人全是廢物,有能力足夠強勁的老人在,也一直鞥你順順當當,就像朱迪恩之前的那位族長一樣。
可是,朱迪恩并不是沒有思想的傀儡,也不是沒有能力的廢物,他是有實力有想法且對老人固執老派只知道聽命于貴族的行事方式十分不滿的年輕族長。
道德的高地他沒法觸及,之前家族的所有決定他雖有意見但也沒有太多反對的必要,但現在這件事不一樣。
這次的煉金術師事件,是足以影響家族生死的,很多家族都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所以態度一直都模棱兩可,朱迪恩也不想把所有底牌壓在薩默斯侯爵身上。
薩默斯跟他們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是有爵位在身的,他甚至并不是鑲嵌師。
雖然他憑借這背景和強大的家族實力以及個人實力,掌控著珀斯帝國王城所有鑲嵌師的命脈,但他并不明白煉金術師對生活職業來說,究竟意味著什么。
他的眼里只看到了煉金術師對他的威脅,以及已經在海外獨立的煉金術師們的難以掌控,所以才花大代價進行打壓,并幻想著控制這群煉金術師,將煉金術師變成鑲嵌師一樣的存在。
但很多人都知道,煉金術師沒有他想的這么簡單。
他可以消耗著別人家族的人力物力,躺在千里之外坐享漁翁之利,但被迫與如此遙遠的煉金術師為敵,且不斷的消耗著自家資源的鑲嵌師家族,就算最后能成功,也不一定能撈到多少好處,更何況,更多的鑲嵌師并不看好這件事。
不過,現在這個情況也給了他一個很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