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武臣擔憂的看向陳旻。
搖了搖頭,眼下最主要的是解決眼前的麻煩。陳旻看了看遠處,強撐著道“找個有水的地方,把車推下去,只騎著馬走。”
如果一直找不到人,對方遲早會追過來,在馳道上未免有些太顯眼。
“可是您的傷”武臣遲疑。
“不要緊,我們騎一匹,剩下的給她。”陳旻指了指婉娘,既然對方出宮后能去往馬廄,說明也是懂騎馬的。
兩人應下,陳旻此時身子骨不好,只能側身依靠著武臣,此時他才嗅到鼻尖淡淡的血腥味,錯愕的看了看眼前的男子,“你受傷了”
“一點皮外傷。”武臣不在意的扯了扯嘴角,讓他不要放在心上。
陳旻神色復雜的看著他,與武臣相識滿打滿算才半年,自己不過是個文不成武不就的普通人,不明白對方怎么就能為了他舍去性命。猶豫再三,他還是問了武臣。
武臣低笑一聲,“因為公子把我們當人看。”
許是過了太久豬狗不如的日子,久到他都忘記自己還是個人,當日陳旻在暴吏手中救下他的那一刻,他的世界就仿佛被光照亮。
“以公子的才能,一定能將這天地換個模樣,不止是我,梅香、冷盈,還有身邊的許多人都是這么想。”武臣將懷中的人裹的緊些,避免對方吹到風沙,語氣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所以公子,為了我們為了王上,您也一定要振作起來”
半晌,身前少年帶著濃重鼻音,輕輕的回了一聲。
“嗯。”
跟陳旻想的不同,這些天并未發現什么追兵,不知是陳縣那邊出了什么事,還是因為三人挑選的路比較偏,總之還算是安全。
也多虧這一點,武臣的傷養的比較好。他原本就天生神力,自打成為陳旻的貼身護衛后更是苦練武藝,所以身體素質好的不得了。路上有他的照顧,陳旻婉娘這對婦孺也才輕松了許多。
“翻過前面兩座山就能看到縣城了,這里離陳縣比較遠,盤查應該不嚴重,我們要不要好好歇上一歇。”婉娘提議,旋即又擔心兩人覺得自己嬌氣,補充道“我是說馬也累的不行,要喂點草料。”
陳旻看了她一眼,示意不必如此緊張,“可以的,武臣的傷也該找個醫師檢查下。”
三人往前走了兩步,突然聽到前方傳來一陣廝殺聲。
武臣動了動耳朵,小聲道“公子,人數應該不多,要不要過去看看。”
他們走了許久,外面的事一無所知,若是有個消息來源,出去也好準備。陳旻點頭,幾人小心翼翼的湊過去。
只見竹林中,一個身姿高挑的男子抱著個十歲左右的幼童,一手持刀與對面兩個穿著皮甲的人搏斗。
男子雖然身手不凡,但因著要照顧懷中人,一時間難免相形見絀。
陳旻認出那兩人的皮甲武器俱是秦軍樣式,便沖武臣點頭,讓他去幫把手。
武臣不愿離開陳旻太遠,擔心有埋伏,于是撿了地上幾塊石子,運氣氣勁像對面扔去。
兩個秦軍士兵沒有防備,被砸了個正著,吃痛下難免失神,男子看準時機,對著兩人喉間刺去。
待人倒下后,喘了會兒粗氣,拔刀向前方走去,深深行了一禮,“在下張良,多謝壯士出手相救。”
半天,對面傳來道錯愕的聲音,“先生”
張良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抬頭望去,只見一個穿著粉色紗裙的小娘呆愣愣的望著自己。不由疑惑道“你誰”
陳旻“”他把這茬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