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他娘的才不行”是個男人都忍不了這種猜測,酈寄紫漲著臉嗡聲嗡氣道。
不過話說回來,驪姬今年也快二十了,這把年紀還沒娶親,確實在這個時代不大正常。
酈寄憋了半天沒吐出一句話,但看了看武臣,忍不住回懟道“你還說我,你自己不也沒有娶親嗎怎么你是不是也不行”
武臣嗤笑一聲“這個也字用得好,我就當你承認了,不過我跟你可不一樣,我要是娶親了,不得回家陪細君,不得陪娃,要是這樣,誰來保護令君將令君交到那幫亂七八糟的人手上我可不放心。”
“也是,”酈寄撓了撓頭,“那我也是這個原因,令君對我等恩重如山,在他成親之前,我自然也不能先娶親。”
“少來,”武臣當場揭穿其謊言,“你當你掩飾的很好嗎整個府里誰看不出來你那點小心思,實話告訴你,這次就是令君讓我過來的我問你的,是看中了府里哪個丫頭了”
酈寄一下子就懵了,臉紅的嚇人。
“是芍藥,還是芙蓉我記得這兩個好像是最好看的,看不出來你眼光還不錯嘛。”
酈寄低頭不說話。半晌,正當武臣不耐煩,要離開之時,突然大聲開口“能不能幫我問問冷盈小娘,她、她他可曾有心儀之人”
“啊”武臣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你想娶冷盈這、這怎么能啊”
眾所周知,冷盈的父親是儒家圣賢,她自己也熟讀儒家典籍,在整個府中最是強調禮儀規范。女婢們若是穿戴輕佻些,都要被其一頓訓斥。這般人怎么可能會二嫁。
“我也知道,”酈寄頹然的坐在地上,“冷娘子八成是看不上我,但我自打之前在令君府上見了她一面,就一直想著他,所以、所以這你能不能去幫我打聽一下”
武臣嘆了口氣,“冷小娘確實長得花容月貌,而且年齡上也大不了你多少,她管著縣令府,出身也不差,說起來也算是般配。我就幫你問問,不過要是不成了,可不能怪我。”
“自然自然”酈寄殷勤上前,“此事要成了我定送兄弟一份厚禮”
“禮不禮倒是不重要不過你可莫要將這事說出去,冷娘子那般氣性,真聽到什么風言風語這輩子怕是都不會搭理你。”
酈寄賭天發誓,表示自己絕對嘴嚴。
武臣點頭,回去后越想越覺得這事棘手,沒辦法,還是去找了陳旻。
突然聽到此事,陳旻最開始還沒放在心上,按照現代人的思維,像婚嫁都是自己個人的事兒,他一個上司插什么手不過轉念一想,此時不同二十一世紀。冷盈和酈寄兩個都是他的得力干將,若真是因為這件事辦得不好而起了矛盾,想要補救怕是就難了。
思前想后,陳旻最后還是直接打算問冷盈。這種事,終歸女方自己決定,如果旁人在中間來回傳話,傳到最后怕是會變味。
當聽到酈寄想要求娶,冷盈滿面通紅,最后竟然忍不住掉下淚來。
陳旻跟武臣對此都有些手足無措,只能連忙安慰道“冷娘子莫要如此,你若是不喜,我回去跟酈寄講便是,你放心,有我在,他定是不敢糾纏你。”
冷盈搖頭,“與酈寄將軍無關,我只是感嘆自己命苦。我若只是死了良人,酈寄將軍這樣的英雄垂憐,盈然愿意。但早年被狗官糟賤,早就熄了那些心思,如今只想老老實實的把兒子帶大,令君請幫我回復酈寄將軍。說他的好意盈心領了,不過實在有緣無份,還是請他另覓他人吧。”
武臣還想說些什么,但被陳旻攔住,他知道冷盈這個人內柔外剛,說出來的話沒有回旋的余地。于是輕嘆一口氣,讓武臣與酈寄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