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霖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退出了李淵的寢宮。
一干太醫心里七上八下的守候在大安宮,張公略倒是鎮定自若,反而一向心靜無波的張小霖有些忐忑,感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晚餐也在大安宮,眾太醫和文武百官一起,隨便吃了一點。
午夜時分,李淵寢宮忽然傳來幾聲凄厲的叫聲:“父皇,父皇,傳太醫。”
眾人心中嘎噔一下,張公略知道不妙,急忙走了進去,把了一下脈,忽然看到李淵中指上的戒指,心中一緊,連忙雙手捧住李淵的手,仔細把了一下脈,之后又伸出手指,翻開李淵緊閉的眼睛看了一下瞳孔,搖了搖頭,急忙跪倒在地低聲道:“太上皇仙去了。”
王公公在旁邊高聲叫喚了一句:“太上皇駕崩啦!”
王公公聲音特別尖細,傳出很遠,頓時整個大安宮的人全部跪倒在地。
門外的太監聽到聲音,也急忙尖叫了一聲,不一會,整個皇宮全部跪滿了人。
緊接著,宮女太監們便忙活起來了,撤下紅燈籠,掛上白綾,給皇宮所有人換上白麻布衣服,一直到天邊發白,才基本弄完這些,眾人一個個已經昏昏欲睡了。
辰時左右,李世民傳出口諭,眾太醫首先回家。
回家的路上,張公略狠狠的瞪了張小霖一眼,張小霖心中一驚,難道換戒指的事被爺爺發現了?
一路上祖孫倆默默無語,走進張府之后,張公略嚴厲的口氣道:“跟我進來。”
張小霖看著張公略,低下了頭。
“你難道沒有什么要說嗎?”
“我的直覺告訴我,必須得到這個戒指。”張小霖說著,把戒指交給張公略。
“直覺?直覺是什么?”張公略一邊仔細的看著這個戒指,一邊問道。
“就是好像冥冥之中有人在指引我這么做,就像那天在刑場喊冤一樣,腦海里無端就冒出這么個想法。”
張公略看了戒指,并無獨特之處,便遞給張小霖道:“可你也太膽大了點吧?這是什么地方?什么人?稍不留神,得賠上全家數十口人的命呀!你這是什么行為?這是偷盜啊,我們張家,歷來都是忠肝義膽的正人君子,怎么能干這種小人行徑?”
“爺爺,如果不得到這個戒指,我會后悔終身的,雖然我還不知道這戒指有什么用。”
“你今天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必須處罰你,你自己到祠堂,在祖宗面前思過去吧。”
“是。”張小霖準備出去,忽然問道:“爺爺,你是怎么發現的呀?”
“哼,太上皇那個戒指應該戴了幾十年沒動過,手指上有一個白色的指環印,這個環形的皮膚特別白,很醒目,你沒有把戒指戴在同一個位置,幸虧是我發現了,趕緊復原了,要是讓給他擦洗身子的太監發現,只怕又是一個禍端。”頓了一下又道:“不過你挑的戒指偏小,正常情況下很難戴到原來的位置,強行戴上,這個手指會充血,也會被人發現,只有等人死了以后再強行戴上去,就不會充血了。”
張小霖一驚,沒想到自己又到閻王殿打了個轉,還不知道,暗道,姜還是老的辣呀。
獨自一個人來到后面偏僻的祠堂,推開門,里面一股刺鼻的霉味。
張小霖走進祠堂,老老實實的跪在祖宗的靈位下方蒲團上,心里暗自解釋了一番,便掏出戒指自習的打量起來。
整個戒指看不出什么來,只是一股淡淡的靈氣,若有若無,滲入經絡穴位之中,整個人感到一絲寧靜。
張小霖再次用神識試著進去,沒想到腦海一痛,趕緊收了回來。
神識進不去,難道是品級太高?
張小霖想了想,便運起靈氣,準備強行進入戒指里面,沒想到靈氣毫不費勁直接進去了,卻如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反應。
倒是有些奇怪了。
張小霖想起前世看過的一些仙俠小說,心中忽然一動,難道真的需要滴血認主?
想到滴血認主,張小霖頓時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