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中年婦人心口痛已經徹底止痛了,老者大喜過望,對著張小霖一揖到地。
張小霖大感惶恐,畢竟是長輩,居然給自己鞠躬作揖,急忙還禮道:“老伯真的折煞在下了。”
“小公子是從長安來吧。”
“不錯,準備到荊州去一趟。”
“荊州呀,倒是順路,我們回南陽,如不嫌棄,可與我等一道,先到南陽再做打算。”
“如此甚好。”張小霖也很高興,正好旅途不寂寞了,便問道:“冒昧問一聲,老伯貴姓?”
“老朽免貴姓王,家中也有長輩在朝中為官,我無意官場,只會做一些小生意,是個俗人,哈哈。”
“原來是王老伯,在下張小霖,有禮了。”
兩人互通姓名,重新見禮,越聊越投機,最后,還是管家說時候不早了,才出了南北口味居,王老伯有邀請了張小霖和他共乘一輛馬車。
難得碰上王老伯這種豪爽的商人,張小霖正好也不愿走路,便一起上了馬車,馬車里面墊了厚厚的棉絮,雖然比不上前世的汽車,卻也不是特別顛簸。
車輪滾滾,車內搖搖晃晃,管家和兩名年輕男子卻是昏昏欲睡,就連王老伯爺打起哈欠來。張小霖見狀,微閉雙目,不再和老伯搭話。
又走了一段,忽然聽到一陣鈴聲,王老伯猛地一驚,雙目一睜喝道:“都別睡了,打起精神。”
張小霖也睜開眼道:“怎么啦?”
“但愿沒事才好,剛剛那陣鈴聲,有點不對勁。”
“是一匹馬過去了,那鈴聲是從馬上發出的。”張小霖雖然閉著眼睛,但外面的一舉一動,逃不過他的神識。
“這是響馬鈴鐺,系在馬脖子上的,好多年不見響馬了,希望不要回轉才好。”
“響馬?”張小霖有些不解。
“響馬就是綠林好漢,打家劫舍的,如果響馬看上了我們這批貨,剛才那匹馬又會回來。”王老伯剛說完,就聽見一陣響鈴聲,馬蹄得得,顯然是那匹馬又跑回來了。
“唉,是禍躲不過,但愿不要傷人才好,至于財物,既然看上了,給他們也無妨。”
張小霖掀開窗簾看了一眼,這里是一片荒山,四面皆沒有房舍,左邊是一大片荒地,右側卻是一個小山丘。
果然是個做無本買賣的好所在。
看到王老伯鎮定自若的神態,張小霖都是有幾分佩服,到底是走南闖北見識多廣的人,頗有泰山于前而色不變的氣度。
又走了半里地,馬車緩緩的停了下來,趕車的回頭道:“老爺,前面有人擋道。”
“張公子,你就坐在車上,不管發生什么事,千萬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