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伏牛山區,一片死寂,偶爾傳來幾聲夜梟凄厲的嘶鳴,平添幾分寒意。
一道若有若無的虛影在伏牛山區上空一瀉而過。
張小霖在夜色的掩護下,像一顆流星擦過樹梢,耳邊只有呼呼的風聲。
幾百里路程,很快就到了。
張小霖從探子描述的一條峽谷進入,跨過一條小溪,應該就能看到黃龍洞了,可神識盡力搜索,依舊一無所獲。
按照探子所言,應該就是這一帶,張小霖的踏著飛劍沿著小溪上行,忽然神識感應到了一個人。
在一棵大樹下,匍匐著一個人,身上堆滿了樹枝雜草,看他一動不動呼吸張口抬肩的樣子,應該睡著了。
有意思,這大冷天,竟然能夠睡著。
張小霖收起飛劍,輕輕的落在這棵樹旁,一揮手,將覆蓋在那人身上的樹枝雜草掀到一邊。
那人一驚,迷迷糊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忽然看見身邊站著一個人,頓時一翻身爬了起來,準備去拾身邊的單刀。
張小霖冷冷的看著他,忽然一伸手,就像玩魔術一樣,地上的單刀竟然跳了起來,自動飛到張小霖手中。
“你是人還是鬼?”那人結結巴巴的道。
“你練過武嗎?難道連內氣外放都沒聽說過嗎?”張小霖故意調侃道。
“內氣外放?那你豈不是玄級武者?”那人頓時清醒了,驚訝的道。
“我是什么級并不重要,還是談一下你吧。”
“我怎么啦?我在這里睡得好好的,被你弄醒了。”
“那你會不會活的好好的,被我弄死了呢?”
那人一愣,看張小霖不像開玩笑的樣子,急忙跪倒在地,一邊磕頭一邊道:“少俠饒命,在下黃青,只是黃龍洞外門放哨的人,家中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兒女嗷嗷待哺,我從來沒有干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呀。”
“你們黃龍洞的人不干傷天害理的事,那都干些什么事呀?”
“我只是一個放哨的,不關我的事呀?您一定就是荊州都督府的捕快吧,我帶你們的人上去。”
“你怎么知道我是都督府的人?”
“今天一早就有人下來講了,要我們睜大眼睛,不準睡覺,這幾天每天有不少的生人在附近轉悠,只怕是荊州兵馬都督府的人知道我們劫持了他們小姐的事。”
“快走吧,別話嘮了。”
“話嘮?”
張小霖跟在黃青身后,不緊不慢往山里走。
“你們來了多少人?他們呢?”
“怎么,還想探我們的底細呀,快點走。”
走了一里多遠,張小霖發現前面不遠處的樹上伏著兩個人,瞪大眼睛,疑惑的看著這邊。
兩支繡花針無聲無息的飛出,兩人來不及發出任何聲響,便垂下了腦袋。
經過樹下時,黃青忽然用力咳了幾聲,張小霖樂了,原來這小子并不是渾呀,知道樹上有人,特地提醒他們,便笑道:“你別咳了,就是把肺咳出來也不會有人答應你的,樹上的人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