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果在邢州的時候,已經殺了不少人,也算是見過血的人了,可一見到這名侍衛沒了胳膊,鮮血狂噴,還是呆了一呆,身形立刻從半空落了下來。
張果不敢再用刀刃砍人了,便改用刀背,又拍了過去,只聽的叮叮當當一陣亂響,五六十名侍衛手中的佩刀全部掉在了地上,手臂挨了一刀背,不是骨折便是筋斷,雖然沒有第一名侍衛那么慘,卻也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恢復的。
尉遲循毓此時已經清醒了,雖然還坐在地上,雙腳卻不停的往后退,他做夢也沒想到水家集還有如此高手,不禁驚恐萬狀:“你,你,別過來,別過來,我是尉遲家大少爺,你不能殺我。”
“你放心,我絕不殺你。”
張果飛起一腳,地上一把佩刀頓時射向尉遲循毓。
“啊!”
尉遲循毓只覺得雙腿中間忽然一涼,立馬又一熱,一陣劇痛襲來,低頭一看,頓時明白了怎么回事,剛到正好插在自己命根子上,屎尿鮮血流了一地,雖然大部分還在,這輩子卻再也不能站著撒尿了!
“殺了他們,殺人償命。”
“殺人償命!”
張果回頭看了看水瓚,水瓚見事情鬧到這種地步,已經不可收拾了,不有老淚縱橫:“我這是作了什么孽呀?”
“你給老子記住了,我,名叫張果,今天的事與水家集無關,冤有頭,債有主,你想怎么報仇是你的事,老子隨時奉陪,但如果你再來水家集惹事生非,老子便踏平你尉遲府。”張果一腳踏在尉遲循毓臉上道:“滾!”
五六十名侍衛什么時候見過如此武功高手,一眨眼功夫,這么多人便被人廢了一條胳膊,哪里還敢多言,扶著尉遲循毓,連滾帶爬,狼狽逃離了水家集。
水瓚此時已經完全清醒過來,急忙召集大家,立即包扎傷口,防止流血過多,一面緊急叫人去請醫館大夫。
隨便清理了一下,傷勢較重的居然有十幾人,最終還是有兩人因失血過多而死。
其他刀傷不嚴重的也有數十人余人,還有一些是被踩踏受傷,屬于內傷,需要臥床靜養。
水瓚望著滿地鮮血,長嘆一聲道:“女兒啊,你這一走倒是輕松了,可咱們整個集子差點就滅了啊!”
“水家主,不必擔心,那尉遲家屬于強搶民女,造成這么大的事件,他們肯定吃不了兜著走,不會再來鬧事了,您只需安撫好死者家屬,照顧好傷者,其他的事,我張果給您擋著。”
水瓚點了點頭:“也只好如此了,多謝張義士出手相救啊。”
對于張果的手段,水瓚見識過幾次了,就拿上次為自己家里改風水,那可是神仙才有的手段啊。
“霏霏小姐不知到哪里去了?應該不會有事吧?”張果也有些擔心水霏霏,且不說水霏霏是張小霖的知己,就算是自己和她幾次謀面,也算是好友了,當然還是有些掛念。
“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她只是留下了一封書信,便走了。”
“書信能否給我看看?”
“當然可以。”
水瓚拿出水霏霏留下的字條,張果看著字條,居然感應到了一絲張小霖的氣息,頓時放下心來,道:“族長不必擔憂,令愛如今已經到了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