鸚鵡們沒有吭聲,只是瞪著新人,側了側腦袋。
鄭清以為它們沒有聽懂,放慢語速,又重復了一遍問題。
鸚鵡們仍舊歪著腦袋不出聲,只不過有一只鸚鵡伸著爪子抓了抓食盆。
“校、工、委、辦、工、室”張季信忍不住湊到鳥架下面,一字一頓的大聲強調了一遍。
“我覺得它們需要點報酬。”蕭笑抱著自己的筆記本,看了看其他人“誰帶鳥食了”
幾個人,面面相覷,搖搖頭。
張季信無可奈何的攤開手“我們不是李萌那個小丫頭,又不養鳥,怎么會隨身帶什么鳥飼料。”
“你才吃飼料你們全家都吃飼料”鳥架高處那只最大的虎皮鸚鵡破口大罵起來。
張季信目瞪口呆。
仿佛是一個信號,眨眼間,其他鸚鵡也都嘰嘰喳喳加入聲討中。
“其實偶爾吃飼料我也沒意見,司湯達那老頭上次喂我吃的一把草籽就挺香。”一只肥胖的鸚鵡慢悠悠的對旁邊的小伙伴點點腦袋。
“這些新人看上去有些傻乎乎的”另一只身上有紅斑的鸚鵡高傲的抬著頭,俯視著前廳的新生。
“他們竟然沒有養鳥”鳥架低處的一只鸚鵡看上去很震驚。
“他們不是男生嗎我前幾天聽幾個星空學院的高年級學生說,男生都有鳥”另一只個頭比較矮小的鸚鵡尖著嗓子,在樹枝上蹦蹦跳跳。
藍雀一臉黑線的轉過頭,捂住林果的耳朵。
小男孩兒茫然的看著那群嘰嘰喳喳的鸚鵡,很明顯沒有聽懂。
鄭清忍著笑意,從灰布袋中掏出一把自家倉鼠吃的雜糧,伸到鳥架前,試探道“這個可以嗎”
站在枝頭最高處的鸚鵡張開翅膀,滑下來,叨了一口鄭清手心里的倉鼠糧,滿意的點點頭,伸出爪子指指鳥架上的食盆,吩咐道“倒滿”
鄭清笑瞇瞇的從灰布袋里掏出肥瑞的口糧,一股腦全倒進食盆里。
自從給那只小家伙改了新名字后,已經很久沒見過它了。
倉鼠沒有跟著自己來第一大學,這些東西扔在灰布袋里也沒什么用,拿去孝敬這些有趣的小鳥也不錯。
“你怎么知道我們是新人”鄭清一邊倒口糧,一邊好奇的問道。
“哪個老生會問出你們那個蠢問題”鸚鵡收起爪子,撇過頭,滿臉不屑。
“萬一是從來沒有來過校工委的老生呢”
“不不不,你們還沒聽懂。”鸚鵡得意的扇了扇翅膀“校工委辦公室這個用詞不準確,老生們都不會這么說。”
新人們好奇的看著它,等待下文。
鸚鵡腦袋轉了轉,換了個問題“你們來干嘛”
鄭清猶豫了一下,掏出處罰通知單,遞到鸚鵡眼前。
“你們就是那群剛入校就打架斗毆的新生”大鸚鵡瞪大眼睛,撲閃著翅膀,尖叫著“學校都傳遍了說有一群好漢進了學校”
“好漢”鄭清有些暈暈乎乎的問道“誰這么說的”
“我大表姐隔壁斑鳩家的二小子、我舅舅老板閨女家的八哥、還有幾只打秋風的野鴿子。”鸚鵡扇著翅膀,在前面引路,道“跟我來。”
鄭清舒了口氣。
斑鳩、八哥、野鴿子,原來只是一群聒噪的小鳥在亂說。
他現在麻煩一大堆,最怕有人給熾烈的火堆里添柴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