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段肖劍似乎有些吃驚。
“他倆入校就認識了”也許剛剛咳嗽的有些劇烈,鄭清的嗓子嘶啞了許多“尼古拉斯是我們的引導生,他帶著我們參觀的學校在臨鐘湖邊跟魚人沖突的時候,尼古拉斯曾幫助過劉菲菲。”
“哦天吶”段肖劍重新站起身,更加賣力的搜索四周“我似乎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的確不得了。
今年排名第一的公費生與留級兩次的吊尾車有情況。
這件事說出去,恐怕會驚掉一地下巴。
恍惚中,他看向四周。
不遠處,張季信不知吃了什么東西,暈暈乎乎的扶著吧臺,噴了一串的煙圈。稍遠一點的地方,幾個女生笑嘻嘻的圍坐在一起,端著盛著霧酒的高腳杯,談笑晏晏。在大廳角落里的桌子周圍,幾個同學圍在一起,大聲叫喊著什么。還有人肆無忌憚的在大廳跳著一種奇怪的舞蹈。
一切都那么熟悉、一切都那么相似。
強烈的即視感讓鄭清幾乎忘記了自己現在已經進入一個名叫第一大學的巫師大學上學了。此時此刻,鄭清終于感到心底有什么東西穩妥的的放了下去,將自己的生活重新嵌連在了一起。
雖然在服裝上的嵌連還不是那么明確。鄭清看著眼前穿著長袍、曲裾、博服等等各種服飾的巫師們,默默的想著。
然后,他的腦海里浮現出不久前那匹紅色的大波浪長發。
伊蓮娜的穿著倒是跟自己原來的生活的世界非常接近啊。
他忍不住抬起頭,從人群里尋找那個高挑的女生。不遠處,伊蓮娜正在幾個女生中間,嘩啦啦的洗弄著自己的塔羅牌,似乎在給那些女生們做占卜。
鄭清盯著她臉頰垂下的一綹長發,落在她白皙的肩膀上,忍不住又有些發怔。
伊蓮娜似有所查,抬過頭看了他一眼。
他連忙轉過頭,裝作不經意的樣子,狠狠的灌了一口雞尾酒。
每次看到漂亮女生都這樣,太沒出息了。
鄭清在自己心底默默吐槽。
這團液體進入他肚子后,原本在嘴里那溫暖的感覺漸漸擴散到全身。
鄭清使勁揉了揉有些發木的臉頰,但是眩暈的感覺越來越嚴重。
“嗬”似乎在很遙遠的地方,一個模糊的聲音說道“這么快就醉了”
鄭清感到一雙有力的大手在背后推拿了一番,頓時舒服了很多。
不愧是第一大學,解酒的辦法都這么爽快。鄭清軟綿綿的趴在桌子上,思維卻出奇的發散。也許應該學點手藝,這樣畢業后就不愁找工作了。
休息了一會兒,雖然眩暈感消失的差不多了,但是他仍然感覺很不舒服,尤其嘴里那種苦澀的味道,久久揮之不去。
“要不,來塊糖緩一緩”張季信不知道從哪里鉆出來,端著酒杯站到鄭清面前,一臉關切的掏出一塊硬糖。
鄭清滿臉感激的接過,撕開紅色的糖紙,立刻丟進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