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所知,這類上古異蟲的能力,會隨著年歲的增長變的更強就像吸血鬼,越古老的吸血鬼越強大。”
“據說紹興周氏有一頭飛蜈蚣的祖蟲,壽逾千載,強橫異常。一般妖魔在它的氣息下基本筋骨松軟,無力反抗。便是大妖都避讓不及。傳言那頭祖蟲被周氏供奉在祠堂中,守衛周氏根基。”
“當然,一般的飛蜈蚣只能治治不成氣候的野妖。想要將其調教的更出色,耗費也會非常驚人。”
“它們怎么發現獵物呢”辛胖子正重新抓著鑷子與小刀,翻看鼠妖遺骸,聞言,好奇的追問“它們長什么樣子”
“飛蜈蚣沒有觸覺、嗅覺,它是通過氣息來判斷獵物;而且只會襲擊氣息弱小的妖魔。就像這只飛蜈蚣,只能對付一般的流浪野妖。”
“至于它的形態,”流浪巫師搖搖頭“很難描述我只能說它并不像你們想象的蟲蠆。第一大學高年級有一門名叫變態生命的選修課,也許會涉及這些方面。”
“如果它吃飽了還會攻擊妖魔嗎”蕭笑打開自己的筆記本,一邊飛快的速寫著,一邊頭也不抬的問道。
看著幾位同伴專注的態度,鄭清有種怪異的感覺。
包房似乎變成了教室,流浪巫師就是老師,大家正圍著老師認真學習。
流浪巫師似乎也很喜歡這種氛圍,對他們的問題知無不答,答無不盡
“飛蜈蚣沒有吃飽的時候。”
“對于這些小東西而言,黑匣子不僅是容身之所,更是它們的儲藏室。飛蜈蚣會將暫時吃不了的食物轉化做一種高能結晶體,以應對缺糧的日子。這種晶體被稱為烏靈膠,是一種昂貴的原藥,在許多藥劑與試驗中都有應用。”
“我覺得它的防御范圍有點小。”鄭清捏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看著那個黑匣子。
“這只飛蜈蚣尚未經過祭煉,所以只能感應十步以內的妖魔氣息。”流浪巫師笑瞇瞇的解釋著“經過祭煉后的飛蜈蚣,可以保證飼主百米以內的安全。”
“祭煉怎么祭煉”鄭清腦海里想起上元書肆里那個粗暴的老頭子。
“非常簡單。將指尖熱血順著匣子頂部這個米粒大小的氣孔滴進去,一日九次,血飼七七四十九天,就能與飛蜈蚣建立起初步的心靈感應。”
流浪巫師托著朱漆小盒,在鄭清面前演示“如果能將這個小匣子做成掛墜,日夜不離身,那么溝通效果會更佳。平日里喂養時也會省去許多功夫。”
“我還需要喂養它”鄭清忍不住問道“有沒有風險它會不會失控比如萬一我身上沾了一些妖魔血液,他會不會撲上來,把我腦漿吸走”
“準確說,祭煉之后的飛蜈蚣,平日并不需要特意喂養。”流浪巫師強調著“就像剛才那只魔化小鼠,足夠它旬月消耗如果你有需要,我的店里隨時可以一打妖魔化的小生物。”
“至于失控的風險,據我所知,沒有相關報道。”流浪巫師最后謹慎的總結道。
“也就是說,這是一種需要我用血祭煉、貼身放置、形態不明、嗜好腦漿的上古蟲子。”鄭清腦海里浮現出許多恐怖畫面,忍不住搖搖頭,后背有些發涼,對面前的小黑匣子敬謝不敏“我覺得自己還是換個溫和點的護身符比較好。”
“別介這個小東西看上去挺好,不要錯過了。”辛胖子拉著嗓子勸了一句。
“的確是個稀罕東西。”張季信摸出自己的黑驢蹄子,戀戀不舍的摸了幾下,塞進鄭清懷里“這個給你,我要飛蜈蚣”
說著,一把抓住飛蜈蚣的小匣子就塞進自己口袋里。
“你幾歲了”鄭清握著干癟的黑驢蹄,非常無語的看著紅臉膛男生“看著挺穩重,怎么做事情像個小孩子。”
“他看著穩重”辛胖子一副吃了屎的表情“那我是不是節食標兵”
于是,兩個壯碩的男生又開始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