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清的處置要輕一些,畢竟他們沒有對著自己的同學抽出自己的法書。”馬修很小心的吁了一口氣,繼而臉上又露出一副擔憂的模樣“我聽說阿瑟內斯閣下也在那場沖突中,他沒有關系吧。”
“不要緊,”弗里德曼爵士安慰道“阿爾法學院對于自己的學生一向是愛護有加的,更何況是我們的學員受到了傷害那幾個新生的確應該感謝阿瑟閣下,如果不是他拒絕繼續追訴的權利,想來學生仲裁委員會一定會給他們一張紅色的通知書。”
“是啊,對于這種傷害同校學生的行為,我們必須嚴厲制止。”馬修很高興自己與弗里德曼的意見達成一致,他低下頭呷了一口紅色的飲料,看到自己的雙手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
能夠與月下議會未來的上議員在某些意見上達成一致,還獲得他的肯定,馬修覺得自己的驕傲又回來了。
這比那些邀請函的意義重大多了
年輕的吸血鬼心底暗自得意。
不知不覺,窗外的太陽向西偏的很厲害了。
弗里德曼爵士重新拿起手中的書,向側面靠了靠,同時充滿歉意的看向馬修“這間屋子的窗戶有些靠邊,所以太陽下山這段時間光線不是很好,希望沒有影響到你。”
馬修立刻有些拘謹的站起身,很有禮貌的點頭道“打擾您這么久,我已經很不安了,如果沒有別的吩咐,那么請允許我提出告辭。”
爵士也站起身,將手中的書放在紅色的大書桌上,安慰道“沒關系,就像我預期的一樣,與您談話是件非常愉快的事情我收獲很多。”
屋外的年輕仆人似乎收到消息,及時的出現在休息室門口,手里架著馬修的黑色外套。
馬修在仆人僵硬的服侍下穿好衣服,重新給爵士施禮,然后在仆人的引導下退出這間寬敞的休息室。
“我希望你下次過來不要這么拘束,把這里當做卡倫古堡就行我們身體里流淌著一樣的原血,這間休息室是我的,自然也是你的。”
臨走前,弗里德曼爵士溫和的看著自己的堂弟,語氣中充滿鼓勵
“以后想看書、做實驗、開爬梯,就用這間休息室就好。”
這讓年輕的大一新生感激涕零。
直到走出弗里德曼的房間,他才想起自己來找堂兄的原因。
不過,當他想起自己竟然與堂兄在某些意見上達成一致的成就感時,忽然覺得自己并不需要什么指點了。
我是一個高貴的血族,并不需要那些巫師們的認可。
馬修揣著莫名的驕傲感,邁著端莊的步伐,拐進通往學府的走廊。
送走客人,弗里德曼緩步來到自己的陽臺,瞇著眼看向柔和的夕陽。
“如果那個九有學院的年輕人在巡邏的時候處理了一兩只亂闖的野妖想必,名氣會更大一些吧。”爵士似乎在自言自語。
每年總有那么幾只幸運而又可憐的野妖在第一大學的校園里放肆。
也總有那么幾個倒霉鬼被這些野妖襲擊。
所以說,巫師與妖物之間的仇恨不是沒有道理啊,爵士搖著頭,微微感嘆著。
“是的,主人。”那個鬈發灰眸的年輕人微微欠了欠身子,機械的說道“二十年前,曾經有一只野仸竄進第一大學;校志中記錄,當年因此喪命的大一新生有兩個,分屬阿爾法學院與九有學院。”
“可憐的孩子。”弗里德曼爵士傷感的轉回屋內,接過男仆手里捧著的書籍,重新坐回自己的椅子里。
一只野妖,抓住了,那么鄭清的名氣更大了,之前阿瑟內斯與他的沖突會更加淡化,自己的名譽應該不會受損了;抓不住,野妖可不會活捉巫師,那么一個受傷或者死掉的學員,應該會讓學校混亂很久。
到時候,還有誰記得可憐的內斯閣下呢。
“他愛我們,用自己的血使我們脫離罪惡。”弗里德曼爵士翻開手中的圣經,很是滿意自己完美的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