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草藥,必須隔著云霧觸摸陽光的存在;有些草藥,必須站在水底吸收陽氣;還有些草藥必須站在其他植株的陰影下,感受太陽的陰暗之處。”
“草藥之氣不同,所要陽氣也不盡一。”
語罷,隊伍停在一片開闊的藥田前面。
“這就是你們的任務”司湯達大叔舉起手中一株墨綠色的小草,讓大家傳看“你們的任務是拔草。”
拔草
同學們松了一口氣,然后立刻又陷入亂哄哄的討論中。
鄭清捏了捏手中那根纖細的小草,頗感無語。
就像李萌剛剛說的,原以為在園子里走這么深,交給他們的任務會高大上一點。
即便不是大戰食人花,捉幾頭地龍的幼崽也能拿出去跟其他班的人炫耀呀
哪像現在,拔草
只是聽上去格調就下降了許多檔次。
“這種草叫味荊棘,草色墨綠、上面有淡綠色的波狀花紋,內葉邊側有鋸齒狀凸出。”李教授在一旁開口解釋起來“這種草也屬于藥草的一種,藥性猛烈,可以抑制某些狂躁類的癥狀。”
“分辨這種草的方法有兩種一種是司湯達老師剛才提到的外形分辨方法;再有就是氣味。你們將這種草的葉子捏碎,殘留的汁液會散發出一種非常強烈的刺激性氣味。”李教授捏碎手中的小草,示意般的抬起手遞到身前幾位同學面前。
幾個人立刻露出一副要死要活的表情。
這激起了許多人的興趣。
鄭清手里拿著一株味荊棘,看著別人,嘗試的用食指與拇指捏住一點葉尖,將它捏碎。然后把那灘染在鹿皮手套指尖的墨綠色湊到面前。
頓時,一股強烈的刺激性味道順著鼻腔直沖他的大腦,仿佛吃了一大口芥末一般。
他抬起頭,發現李教授也正在淚眼汪汪的看著大家。
“這種刺激性的氣味持續時間很短,大約五秒鐘左右。”李教授吸吸鼻子,囔聲囔氣的說道“你們需要注意的是,不要喜歡上這種刺激性的感覺對于注重精神安全的巫師而言,沒有什么比刺激更傷害身體的情況了。”
“為什么要拔這種草”李萌吸著鼻子,臉上掛著一串淚珠,大聲質疑。
“因為它不老實”司湯達大叔手中拄著的鶴嘴鋤不知何時又變成了一柄頭。他隨意的翻起田邊的一塊泥土,用頭的背面將土塊敲碎。
泥土里夾雜的一只軟體動物隨著頭的敲擊變成一團泥漿。
頓了頓,老人抬頭看向一眾學生,補充道“味荊棘這種小東西長的太快了。”
“太快了”他強調般重復了一遍“前一刻授粉,后一時開花,半夜三更安靜之時蹦籽。這草籽落地生根,一時三刻就能抽芽,等你第二天來看,滿藥田凈是這種小東西。”
“消耗地力太多,但是藥用很有限。除了諸如狼毒藥劑等受眾很小的藥劑需要一點作為輔料外,大約也就是你們這些學生期末考試那幾天會冒險用一點。”
“當然,這里并不推薦大家用這種草藥作為鎮靜提神使用。”站一旁的李教授連忙開口,警告說“就像我之前提的,激性太大的藥草對巫師的精神有害。如果有類似需要,校醫院有更好的選擇給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