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我的眼角充滿淚水,因為我哈欠打的太深。
下午五點鐘,當鄭清被預先設定的鬧鐘吵醒之后,瞇瞪著眼,重重打了幾個哈欠,腦海里突兀的冒出了這句話。
掙扎許久,他終于狠心,逃離自己舒適的被窩。
被窩對不起,不是不疼你,我也不愿意,又讓你傷心。
然鵝,生活始終如此殘酷。
鄭清爬出自己的六柱床,踉蹌著摸到書桌前,拿起從涼杯里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一氣灌了下去,精神終于振奮了許多。
他偏過頭,看向陽臺。
窗外,太陽已經西斜,將遠峰上掛著的云彩涂抹的剔透晶瑩。橘黃色的光線穿過透明的玻璃,落在書桌上,顯得很是溫暖。
肥貓團團瞇著眼,揣著爪子,臥在這道橘色的光線中,尾巴尖一勾一勾的,顯得格外愜意。
小精靈們橫七豎八的癱倒在肥貓松軟的身上,用透明的翅膀裹住身子,酣然入睡。
鄭清抱著水杯,咂咂嘴。
古人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此話誠不我欺。這些原本性格勤勞的小精靈在那頭豬貓的影響下,竟然也學會了一天五頓睡的技巧。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吶”他晃了晃腦袋,喟嘆一聲。
旁邊正埋頭筆記本中的蕭笑頭也沒抬的嘁了一聲。
鄭清沒有搭理他。
放下水杯,拉開抽屜,看著那張藍黑色的信箋,鄭清嘴角重新浮現出傻乎乎的笑容。
“有完沒完”辛胖子原本在書桌前研究素問玄機咒病式他最近一直在啃這部大部頭,打算發明一道方劑,破除打碗花的流毒忽然聽到旁邊沒了動靜,抬起頭,立刻看見了鄭清那副熟悉的傻笑,忍不住掩卷長嘆。
“我覺得他有很大可能被人下了迷魂藥。”蕭笑捧著自己的筆記本,冷不丁冒出這么一句。
辛胖子摸著自己光禿禿的下巴,覺得這種分析大有道理。
“唯一的問題在于,”胖子很謹慎的提出一個疑惑“像伊蓮娜那么出色的女巫,需要給這個一無是處的小子下迷魂藥嗎”
蕭笑啞口無言,重新把腦袋埋進自己的筆記本里。
鄭清驕傲的抬起腦袋,對兩個人酸溜溜的對話嗤之以鼻。
這是嫉妒,他反復看著那張信箋,心里美滋滋的想著。
伊蓮娜最終確認周日下午有時間參加補習,這讓他的心底終于松了一口氣。
一方面,在最終確認之前,他始終不能相信自己能夠與那位美麗的吉普賽女郎約會在他心底,兩個人單獨在一起聊天就算是約會。
另一方面,如果心頭壓著巡邏的事情去幫她補習,鄭清自己都不確認能否做到專心致志。雖然他在面對伊蓮娜的時候一度將這件事丟在了腦后,但并不代表他對這件事不在意。
相反,就是因為要在巡邏前做好充分的準備,所以他才掐著點,提前幾個鐘頭起床開始各項準備工作。
想到這里,他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
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剛剛的午休只能算聊以慰藉。如果不是為了夜巡這件大事,估計他能一覺睡到周末。
周末,也就是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