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正看到關鍵時刻,哪里肯現在就放下書本。聽到襲人說話,也只無意識的應了兩聲,便繼續往下看。
自來這種書都能看得人身心激動不已,此時寶玉看到高chao處,更是滿臉潮紅,渾身燥熱。只見他喘著粗氣,想要紓解卻不得其法的不停的在椅子中動來動去。
而就在寶玉難受之時,薛姨媽進了屋子。
寶玉被丫頭請安的聲音驚得抬頭,正好對上薛姨媽望過來的笑臉。
而薛姨媽那揚在臉上的笑容也在看到寶玉神色的剎那間僵住了。
寶玉房間里的社死現場還不是最要命的,榮慶堂里由左晞帶來的某種流言才更致命。
薛姨媽一離開,左晞就站起來,一臉焦急的對賈母和王夫人說道“好叫老太太,太太知道,要出大事了。”
“你這丫頭,往日里最是個穩重的。怎么今日也這般沒頭沒腦起來。”賈母自認見多識廣,見左晞這樣,竟非常穩得住的勸左晞莫慌,“憑他天大的事,總有老太太給你做主。”
“不是我的事,甚至不是我家的事。是府上,是娘娘的事。”再度賣了個小關子,左晞才開始說套話“咱們四大家一直聯絡有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有過命關系。娘娘又是我嫡親的表姐,縱使從未見過,卻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情份。事關娘娘,如何不急。”
“你這丫頭莫不是糊涂了。”榮國府上上下下正因為元春上位而喜氣洋洋,此時聽到這種話,王夫人心里便極為不悅,“娘娘跟著圣駕南巡,能有什么事。”
“是我心急了,沒說清楚。之前在府里住著,我時常見到水月庵的凈虛帶著她的小徒弟智能兒來府上說話化緣。出事的就是水月庵和凈虛。”
“那又關娘娘何事”
“老太太和太太都被凈虛給騙了。那水月庵哪里是什么修行的庵堂呀,那就是一處暗娼寮子。你道秦老爺是怎么沒的,那秦鐘小相公又是怎么一病嗚呼的”
“什,什么”
左晞對著吃驚的婆媳二人點頭,又繼續聲情并茂的說臺詞,“凈虛叫智能兒陪旁的男客,但智能兒卻在與秦鐘有了首尾后下定決心從良,再不做這皮肉買賣。不想此事被秦老爺知道了,又聽說秦鐘和智能兒是在先小蓉大奶奶秦氏送葬時湊到了一處,一時氣怒攻心,這才沒了的。這事老太太和太太竟可去問寶玉,寶玉當時,當時也在那呢。至于有沒有跟著胡鬧,您二位不妨問問鳳姐姐去。”
提旁人,這對婆媳人定然不會太重視,但一提寶玉,二人的神色就變了。
然而寶玉只是拋磚引玉,真正的大菜還在后面呢。
“聽說那凈虛時常將男客引至庵中密室,叫其偷窺上香夜宿的女眷。竟還無恥至極的對旁人說咱們家的女眷,只要出得起價,就都能看。便是宮里的娘娘,年少未進宮時也曾在她的庵堂中留宿過。還說娘娘冰肌玉骨是難得一見的美人胚子。”
“聽說長安知府的小舅子李衙內就是水月庵的回頭客,前兒有位財主家的小姐去那水月庵上香如今已經一根麻繩吊死在梁上了。”見賈母和王夫人已經大驚失色了,左晞又火上澆油道“看一眼未出閣的姑娘收十兩銀子,年輕媳婦二十兩。若想一親方澤,那就是另外的價碼了。聽說外面好多爺們都在跟凈虛打聽娘娘的事呢,這,這可如何是好呀。”
是呀,這可如何是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