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不等寶玉說話,襲人自去吩咐她哥哥花自芳不提。花自芳拿了銀兩便要走,襲人想了想,又將人叫住了,“多打些酒來。”
一時,襲人又找了個理由將那一屋子的小姐妹們都打發家去了。又轉頭和花老娘說“寶玉素來喜潔,我領著他去我那屋。一會兒席面得了,媽和哥哥陪著茗煙用些子。”
接下來的事情也就沒什么可說的了。花老娘和花自芳拉著茗煙在那屋吃酒說話。襲人借著寶玉來她家看她之際,就著席面和幾杯酒水的勁,直接和寶玉成了好事。
寶玉饞這事饞了好幾年,來找襲人之前,還看見茗煙拉著東府的一個小女使在小書房里行那事。襲人又一副欲迎還拒,半推半就的模樣,又有那些書上看來的各中弄法在心里火燒火了的,這會兒欲要親自上陣,見屋里只有襲人,索性拉上襲人胡天海地的一通弄。
襲人原本是想著晚間和寶玉一塊回府的,不想被寶玉弄得身子軟的不成樣子,哄著寶玉先回府,她在家里歇一夜明兒再回去。
剛得了趣,寶玉哪里舍得,可見襲人酥紅的臉,軟聲相求的樣,又不忍心拒絕。只好戀戀不舍的家去了。
且不說今日過后,襲人一邊以贖身家去拿捏寶玉,一邊又想方設法的叫王夫人看到她的存在,回頭又時不時的朝寶玉房里那兩位鎮山太歲示好,竟是忙的不可開交。
同是賈母給了寶玉使的大丫頭晴雯,就冷眼看著襲人一腳踹開舊主,朝著娘娘親媽使勁的奉承巴結,為了爬上寶玉的床各中折騰。她心里未必不想,卻又放不下身段。見旁人行動了,心里就又酸了幾分。人前人后,少不得要說上幾句酸句。
沒多久,花點子哈巴這一綽號就這么傳了出來。
寶玉房里,何止襲人,晴雯,跟他們般大般的丫頭們又有哪個不盯著寶玉的呢。
元春省親那日的排場,她們是見識過的。如今能留在娘娘胞弟身邊,未嘗不是一步登天。于是原本一盤散沙的丫頭們,開始想辦法聯手對付屋里的鎮山太歲了。
又過了幾天,左晞下了紅螺寺,又在家里呆了兩日,這才跟薛姨媽去了榮國府。
倒不是為了賈母的散散,而是聽說鳳姐兒家的大姐出痘了,這才緊著去探望。
雖說大姐兒出痘,不能見,可古往今來探小孩病的,哪個不是探給家里大人瞧的。
一時,到了榮國府,又將準備的探病禮遞出去。左晞便坐在下首聽薛姨媽和鳳姐兒說孩子經。
鳳姐兒對自己這個親生的女兒還是上心的,只是她年輕,事業心又強,還是個愛顯擺長處的,平日里與大姐兒相處的時間便極少。此時大姐兒病了,鳳姐兒雖然沒將府中諸事悉數放下,卻也抽出了大半時間陪在大姐兒身邊。
賈璉已經搬到外書房了,此時應該與那位多姑娘有了親密接觸了吧
左晞不動聲色的瞅了一眼平兒,先是吐槽了一回多姑娘送賈璉頭發這中騷操作有多節約成本,然后才思忖平兒對鳳姐兒的忠心。
好個溫柔小意,忠心耿耿的忠仆呀
打著溫柔善良的晃子,干的都是踩著自家主子,收買人心的事。
說了幾句話,薛姨媽便與鳳姐兒說道要去看看王夫人以及去給老太太請安。鳳姐兒聞言起身相送,只是叫鳳姐兒詫異的是今兒一直做矜持狀的左晞卻在臨去前對她說了兩句話。
“三年前在水月庵,三千兩銀子。表姐許是還不知道,云光辦事利落,那家的女兒當年就用一根麻繩將自己掉死在房梁上了。聽說死時怨氣沖天,眼睛都沒閉上呢。”
這件事情一直壓在左晞心里兩三年,之所以之前一字未提,就是在等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