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這天,薛蟠特意從營里請了假回來。就連黛玉也特意從林家趕過來,想要再見一見左晞。
左晞到還好,原本隨著時間臨近總是胡思亂想的小腦袋瓜子到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對進宮有了不少期待。
就跟高考倒計時似的,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與其看著倒計時的牌子在那里掛著天天惦記著,還不如牙一咬就往前沖呢。
按規矩左晞進宮只能拿一個小布包,其他的都不能帶。所以無論是黛玉還是旁人都沒送左晞什么臨別贈禮。
當然,能帶走的東西,以及能用得上的東西左晞早就裝進小公寓里了。其他的東西就是帶進宮去,以她的身份也用不上。
薛姨媽再次拿著帕子抹眼淚,心里疼的又開始口不遮言的罵左晞作妖,好好的日子不過,偏偏削尖了腦袋往宮里鉆。
左晞能說什么,到了這會兒了,還是別氣她了。
揉身上前一陣哄,平日子里極好哄的薛姨媽這會兒是怎么哄都沒個笑模樣。薛蟠在一旁看了,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后想起他答應十一的事,又將到了嗓子眼的話給咽回去了。
不急,不急,等妹妹分宮了,老娘就能見到人了。
“妹妹放心去吧,你的院子哥叫人給你好好收拾著。保準你走時什么樣,回來還什么樣。”
左晞聞言朝薛蟠謝過,又說起了鶯兒和文杏幾個丫頭。
“到底侍候了我一場,如今婚事定下來了,這兩個月就先留她們府里繡繡嫁妝。等到了日子,媽和哥哥再幫我好好的賞她們一回,也算是給她們撐腰的意思。若有人欺負她們了,只看在她們從小侍候我到大,又一路從南到北的不離不棄,多少幫襯著些才是。”
鶯兒和文杏就在角落侍候著,聽左晞提起她們,不及羞怯便先紅了眼眶。
論哪個主子待下人最好,鶯兒和文杏敢說除了她們姑娘再沒旁人了。
而若說哪個主子待下人最不好,田果也敢說除了他們十一爺也再沒旁人了。
被宜妃和郭貴人狠狠訓了一通的田果,一臉哀怨的跟在攆前,時不時的抬頭看一眼坐在上面的十一,心里越發委屈。
我的爺呀,您若不想叫人知道你藏著的那點心事,您到是藏好它呀。
何苦一出事就叫奴才背黑鍋呢。
十一仿佛沒看到田果那故意表現出來的表情一般,捧著景泰藍的暖手爐,坐在攆子上,心神都飄到了明日去。
努力壓下了上揚的嘴角,可整個人卻都帶著一股蕩漾氣息。
就是高興。
所謂樂極生悲,說的就是十一了。
剛回了阿哥所,就又發起了燒。整個人燒得迷迷糊糊的,等再次睜開眼睛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左晞都進宮三四天了。
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