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鳳丫頭怎么會這么干。不說她本就是媽的親侄女,只說一筆寫不兩個賈字來,這種陰毒手希不單單是毀了寶玉的小事,咱們二房倒霉了,大房難道還有能善其身。更別提舅舅了,舅舅那里也得受牽連,鳳丫頭她怎么會,”頓了頓,元春猛的看向王夫人,“這里面是不是還有我不知道的事”
這得多大的仇,才會干出這種同歸于盡的事。
王夫人臉上出現一抹不自然來,仍舊不肯跟元春說實話,只說鳳姐兒疑心孩子丟了的事情是她們做的。
元春倒抽了一口氣,咬牙問道“那你們到底做了還是沒做”
王夫人“”
“媽你糊涂呀。”一見王夫人這樣,元春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恨鐵不成鋼的對王夫人喝道。
小孩難養,一個早產的孩子更難養活,便是真容不下一個孩子,你且再等兩年,等那孩子會走會跳了,你再動手,豈不比現在容易,也不會叫人發現。
園子那么大,活水繞著園子走。不說孩子淘氣自己失足落水,便是推到丫頭下人不盡心上也比如今就動手強呀。
若不是考慮到自己身懷有孕,元春都能氣得蹦跶三尺高了。見自家老媽有些后悔卻還覺得沒做錯,直接口不遮言的將剛剛所思所想說與王夫人。
弄死一個孩子,真的太簡單了。
比如發燒風寒時,用被子捂了口鼻子
比如
元春一口氣說了七八種方法,當今來的不巧,只聽了五六種。等到王夫人知道自己的手段真的太粗笨,跟元春做了一些檢討后,元春才重新坐回來去。
然后下一妙,元春一雙眼睛陡然放大,血色盡退的臉龐上滿是絕望和不敢置信。
呼吸急促,渾身發抖的伸出手指,不想手一動,整個人都癱軟在地上。
當,當今怎么會在這里
當今聽到報喜,想到自己又要有孩子出世了,雖然最近對于懷身子的人有些煩感。可賈寶玉的事已經有解決的辦法了,他總不好遷怒自己的女人吧。
難得閑來無事,去看看吧。
而且看過了元春,再提攜一翻寶玉,也不會顯得太突兀。
不想來的太快,竟還聽到了元春的現場教學。
真是別開生面的經歷呢。
于是當今笑了。
對著賈元春笑得還挺燦爛。
這一笑直接將賈元春笑沒了,一口氣沒喘上來暈了過去。
王夫人剛就發現元春的樣子不對,順著元春的視線轉頭看向宮殿大門的方向,就看到一個穿著金龍袍褂,沒系腰帶的男人站在那里。
這衣服,這打扮,王夫人噗哧一聲便從之前坐著的凳子上滑了下來,看看當今,再看看元春。
真有一種五雷轟頂的感覺了。
發生在鳳藻宮里的修羅場,宮里的人知道的還沒幾個,更別說宮外的人了。
此時,鳳姐兒已經說服了賈赦和賈璉等人,讓他們帶著京城幾支賈氏族人去榮國府找賈珍。
咱們不能跟著二房一塊倒霉。
朱三太子的事,不是小事。不管寶玉將來能不能登基復國,可現在還是大清朝。
這些年二房得了多少好處,一直壓著咱們大房。元春封妃了,咱們大房一點好處沒得。如今寶玉成太子了,難道還要為了他賠掉性命
如今將二房除族,也是為了保全整個賈氏宗族。將來若是寶玉真的出息了,一筆寫不出兩個賈字,他還能不認咱們
咱們此舉,也是為了化明轉暗,悄悄的存備力量,以整為零,里應外合的不叫人一窩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