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怕是子嗣上面會很艱難。好在他從跟左晞的交流中知道,左晞對自己生孩子這種事很打怵,也很抗拒。等左晞有了嫡福晉的身份,他們就能名正言順的過繼子嗣。
過繼來的嗣子是要記在嫡福晉名下的,如果左晞不是嫡福晉,那都不能算是嗣子的母親,嗣子婦的婆婆。他在時還好,他不在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虐待他的左晞。
所以說側福晉,哪怕也被人稱做福晉,到底差了一分。只有嫡福晉的身份,左晞才能有保證。額娘正經的兒媳婦,嫂子們的妯娌。有事了,額娘們會做主,五哥和九哥也會幫忙。
如此一來,就算自己走了,再不能護著她了,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
感情要是能控制,也許十一就不會去招惹左晞了。而感情要是真能控制,左晞也不會放任自己去喜歡十一。
如今左晞就只慶幸十一沒娶妻,沒納妾,身邊只有她一個。她既沒給人做小,也沒去做什么三呀,四呀的了。
雖然有些不甘心,卻也在盡量的寬宥自己。
別矯情了。
你的心上人,那脆弱的身體經不起轟轟烈烈的矯情愛情。怕是連場相對激情一點的吵架都不行呢。
╮╰╭
左晞與十一談著這世間最清純無比的小清新愛情時,鳳姐兒已經在薛家莊子那里吃過晚飯了。
折騰了一大天,鳳姐兒肚子里還是早上那點吃食。被送到薛家莊子上,薛姨媽便以為鳳姐兒是來散心的,熱情的叫人備飯,備酒食,又叫寶琴和正好在這里的妙玉出來見鳳姐兒。
鳳姐兒聽說妙玉認了薛姨媽做干媽,詫異的挑了下眉毛,然后就親親熱熱的拉著妙玉叫妹子。
妙玉要是沒點身份背景能從榮國府跑到十一阿哥的別院
也就她的憨姑媽信那丫頭的鬼話吧。
左晞早前就叫了人過來跟薛姨媽提了一嘴,因此見了人,鳳姐兒先回房間洗漱,換了身干凈衣裙后,鳳姐兒也沒有家丑不可外揚精神的,在飯桌上將賈母與王子騰為了元春的體面,想要救出賈璉,還拿巧姐兒威脅她,今天又如何咄咄逼人的逼迫她和離的事說了。
薛姨媽聽了,就哭著抱住鳳姐兒,一遍遍的說著我的兒呀,怎么就攤上了這種事。一會兒又說賈母太過無恥,一會兒又說王子騰胳膊肘往外拐,也說元春太過無情了。
寶琴也沒想到鳳姐兒身上竟發生了這樣的大事,想到自己那門親事,不由感懷自身的在一旁默默落淚。妙玉臉上也出現了一抹凝重,看看并沒有多傷心的鳳姐兒以及她左右兩邊兩種哭法的薛姨媽與寶琴,回想著她那時在榮國府的所見所聞。
那老太太就不像個長腦子的。
左晞之前就交待鳳姐兒,讓她跟薛姨媽說一聲她上小湯山的目的以及再黑一黑王夫人。所以等薛姨媽不哭了,鳳姐兒便將為了保命請左晞幫忙藏匿證人和證據的事說了。
“老太太不過表面慈祥,卻最是個心狠手辣的。那日我聽說了她與二太太說的話后,便悄悄派人去查她的過往。她手上是沾了人命的,那賈璉的生母也正是受了她的磋磨才早早沒了的。而二太太這些年不光借著王賈兩家的名頭在外面干了許多壞事,就連在府里也是。我雖然沒有實證證明賈璉親哥哥是不是她害的,但我兒子確實是二太太身邊的周瑞家的抱走的。
姑媽只想想,周瑞夫婦是二太太的陪房,又是一等一的心腹。若沒有二太太的吩咐,他們抱走我的兒子做什么。可憐我那兒子,怕是已經遭了毒手。”
薛姨媽心軟,哪怕當初因為流言的事將榮國府一家都恨不上了。可左晞擔心時間長了,人過得太幸福后,會忘記這些舊仇恨,這才叫鳳姐兒再提醒她一回。
果然,聽了鳳姐兒的描述,薛姨媽對榮國府和她親姐姐的仇意和抗拒徹底刻在骨子里了。
一時,幾人說了一回話,正巧周允陪著薛蟠從營里回來。妙玉先去了寶琴房間回避,寶琴和鳳姐兒一個是薛蟠表姐,一個是他堂妹,倒是都沒回避的在薛姨媽這里見了一回薛蟠,說笑了兩句這才各自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