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知不知道她干嘛來的呀。
心念電轉間,王夫人拋開那些有的沒的,準備將自己這次來薛家的目的先辦了。“咱們家遭了大難,若不是還有宮里的娘娘和你寶兄弟,我再不活了。”
瞧著一句話還未說完,就拿著帕子抹眼淚的王夫人,左晞嘴角抽抽的點頭,一臉敬佩的說道“也就是姨媽吧,換了旁人早就一根麻繩吊死了。”
王夫人瞬間噎住,被左晞這話弄得都不知道怎么往下說了。好在這活她都做熟了,頓了一下又繼續說起家道艱難,兒女福薄來了。
“你大姐姐在宮里,我到是不擔心了。只,”寶玉幾個,
“姨媽快打住。”王夫人一句話沒說完又被左晞叫停了。只見左晞叫了王夫人,然后拿起帕子搭在臉旁,翹著蘭花指羞羞答答的說道,“再不能叫什么大姐姐了,按理賢妃娘娘是,是我的庶母。”
王夫人“”庶你妹的母呀。
王夫人被這句庶母雷得不輕,手指哆嗦了幾下,下意識的拿下手腕上戴著的佛珠轉了進來。
薛姨媽一見左晞進來,松了一口氣同時,也將戰場留給了左晞。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剝花生瓜子,頭都沒抬一個。
王夫人坐在那里轉了兩圈佛珠才緩過來,準備心平氣和的再跟左晞往下說,不想左晞還在那里裝羞澀裝上癮了。
學著前世在短視頻平臺看到的樣子,想要給王夫人來一個羞羞答答,嬌嬌怯怯的小眼神,不想東施效顰了,竟給王夫人一連拋了五六個媚眼。
王夫人整個人都不好了,又惡心又驚愕的看向左晞,想要看看這是個什么東西。
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王夫人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左晞還在那里玩行為藝術,整個屋子安靜的就只有薛姨媽磕瓜子,剝花生的聲音。
詭異的氣氛叫屋里侍候的丫頭都有些心里發毛。
好半響,王夫人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繼續之前被左晞打斷的話。
她說完了元春,自然而然的說起了寶玉和探春。
“當今仁德,不光派人救了寶玉回來,還給賜了婚。只是襲人的身份,”王夫人嘆了口氣,“委屈我的寶玉了。”
左晞聞言,心里冷哼了一聲,面上卻還笑著對王夫人說道“姨媽想多了。”
就寶玉那樣的,還不知道誰委屈誰了呢。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能得當今賜婚,咱們再沒有不滿意。”王夫人也不是沒腦子,立馬將話圓了回來,“寶玉的親事定下來了,我也了了一樁心事。只三丫頭自小養在我膝下,跟親生的也沒兩樣。她模樣好,人也聰慧,又讀書識字的,無論是中饋女紅還是待人接物都是一等一的好。只庶出這一條,就將所有的好都抹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