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會忘記呢,只是不知道你后來如何了,又怎么會來到這里。”
她的話讓國主稍微沉默了一會,過了一會他才道“被感染上了病毒,病死了。”
薄柔聽他這么說,頓時也沉默了,半晌以后才說道“這樣啊。”
她不知道說些什么來安慰他,只是還沒等她安慰的時候她肩膀上變多了一雙手,她側頭看去就見他半彎腰虛虛攬著她的肩膀,頭也微微湊近她道“我并沒有因為死亡感到害怕。”
“雖然那種痛苦的折磨確實讓我現在想起也會有些難以忍受。”
“但是我唯一的遺憾只有一個”
這話說完以后,他沒有再說下去,只是看著她的側臉,陷入了那時的思緒。
他還記得當時正值桃花紛飛的季節,他那時已經不能動了,全身瘦的只剩下了一把骨頭。
送飯的人因為他感染了病毒避他如蛇蝎,好幾天不來來送飯,但他并沒有感覺到餓。
他只是直直的盯著窗外飄灑的桃花,想起第一次在桃花林中見到她的場景。
她的笑顏,像桃花一樣甜。
多想,再見她一面
哪怕只有一眼。
被病痛折磨多日的他一臉麻木,卻在那一刻哭的淚流滿面。
只是可笑的是,他連哭的聲音都發不出,只能任憑淚水從凹陷的眼中滑落。
他還不想死。
他還想
還想見到她。
只是他到底未能如愿,抱著這樣的遺憾離開了。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便來到了這個沒有她的世界。
他發瘋過,自棄過,最終在一番折騰以后接受了現狀。
雖然表面看上去他跟常人無意,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死了。
也就是從這一年開始,國主變得不愛出門,不愛處理政務,每天都窩在宮里無所事事,成為三位長老頭疼的一大要事。
“只有一個什么”薄柔疑惑問道。
她的聲音喚回了國主的思緒,國主笑了笑伸手將她耳旁的發絲勾起,輕輕道“沒什么。”
反正他的心活了,那些都不重要。
“目前最重要的是,哪怕不想吃,你也要控制自己多吃點,一定要盡可能的多吃。”
想起之前為了活著一邊干嘔一邊往下吞咽的場景,國主眼眸微深不再去想。
“我盡量。”薄柔輕輕軟軟的說著。
她轉頭看向他頭上滿格的好感度問道“藍聞詔他們呢。”
國主的好感已經滿了,薄柔許久沒見過藍聞詔和霍齊亞,不知道他們的情況怎么樣。
藍聞詔在她上次擋刀的時候好感度就已經達到了半格,而霍齊亞始終沒見到過她還不知道怎么樣。
“他們來不了。”國主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后來反應過來似乎拒絕的太過生硬,又刻意補充道“我讓他們都在尋找辦法,所以大概沒時間來。”
說是辦法,其實就是找人。
目前聯邦研究出的唯一方案就是換血,因為病菌只在血液中蔓延散播,所以只要換血就可以去處病菌。
這種在古代殺傷力很大傳播性很強的病毒,到了星際對他們沒有絲毫作用,甚至是抽取一點病菌出來晾在空氣里都會很快的死亡。
所以條件相同,他們的血對她沒有絲毫用處,甚至還會起相反的作用。
所以問題就
到哪里才能找到跟她能匹配的血液。
無論是國主,或是藍聞詔,亦或是霍齊亞,他們無一人不是心里跟明鏡是的。
但他們沒有說破,都抱著同樣微小的希望為同一個目標努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