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鎖鏈只有神才看的到,身為普通人的薄柔是絲毫看不出來的。
她朝著米拜厄斯仔細打量,并沒有看到伊西多嘴里說的鎖鏈,不過她也明白伊西多的話肯定不是開玩笑,既然他都這么說了那就說明確實有此事。
“關你什么事。”米拜厄斯的語氣很輕松,好像并沒有感受到什么痛楚一樣,他朝著薄柔伸出手,冷聲道“過來,還想在跟他過多久,你忘了你是誰的寵物了嗎。”
即便到了這種時候他也依然嘴硬沒有跟薄柔說一句軟話,不過薄柔卻看到了他指尖微微的顫抖。
她當時就要從伊西多身上下去,不過這時候伊西多卻并沒有放開她的腰肢。
薄柔朝他看去,他卻沒有看他,那雙溫柔的金眸輕側過去不去看她,留給她的只有那對還在輕顫的纖長眼睫。
“伊西多。”薄柔輕輕地叫著他的名字。
伊西多攥了攥她的腰肢,低低的說了句“我不想。”
他這話說的又輕又柔,薄柔一怔,想去看他神情,不過他并沒有給薄柔這個機會,轉眼就換了一副波瀾不驚的神色對米拜厄斯說道“沒有什么東西是你的,最先遇到她的也不是你,最先在她身上留印記的也不是你,你有什么資格帶她走。”
聽見他這么說米拜厄斯攥緊了伸展的手指,他盯著薄柔的視線也轉到了伊西多身上,冰冷黑沉的目光好似能扎死人一般。
“你又有什么資格扣留她,選擇權在她身上,你有什么資格說話。”
這話落下,空氣頓時陷入一片沉寂。
薄柔不想他們打起來,本來想勸阻一番,不過她張了張嘴以后才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聲,不僅如此她也在瞬間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變成了一個只能聽和看卻不能動的木偶。
她知道這是誰做的,她轉動眼睛瞪著伊西多,伊西多卻垂下眼眸不去看她。
他身上散發著溫柔細膩的金光,這些光芒落在人身上暖融融的,不過這卻溫暖不了薄柔心里的氣憤。
還是大意了啊,她高興的太早了,這個白切黑是終于要開始反擊了這是。
伊西多將她放在那把金色的椅子上,摸了摸她的臉頰以后他看著她的眼睛道“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說著薄柔聽不懂的話,不過他也不需要薄柔聽懂,將她安置好以后就轉身朝著下面走去站在了米拜厄斯面前。
“哪怕我站在這里什么都不做,要不了多久你也會因為契約而死去,這就是資格。”
他這話說的溫柔平淡,但是語句內容卻帶了些許挑釁,雖然這份挑釁由他來說就像是水一樣的平淡。
“當初我們出生以后,你被規則約束在黑暗森林就應該能想到這一天。”
“黑暗雖然并不會被消除,但是卻戰勝不了光明,這一點,你到現在還不懂嗎。”
米拜厄斯唇邊帶著嗤笑,他似乎在嘲笑伊西多嘴里那些條條框框的規則,“你懂那么多規則,就應該知道囚禁一個人類是不符合規則的。”
“不要用你那副偽善的嘴臉跟我解釋了,要么你將她放了,要么我親自去拿。”
他說完以后手指并攏成指,在他手指上緩緩浮現出一把黑色的巨鐮。
隨著這把巨鐮的出現他的臉色也迅速變白,由本來的蒼白變成接近透明的白。
伊西多站在原地看著他,并沒有理會他的動作。
他垂了垂長睫道“我不會跟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