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準備將鮮血擦掉就看到少女站在一旁擔憂的看著他。
“一定很疼吧。”她喃喃的軟綿聲音入了陸景凌的耳里,他手指頓了頓,然后抿著唇嗯了一聲。
“很疼。”
暈紅悄悄漫上耳側,陸景凌還是第一次說這種謊,雖然他表面看上去面色如常,其實心跳早在耳邊咚咚響個不停。
“那不然我們找白師姐吧,白師姐最擅長治療了。”
聽到她雀雀欲試的聲音陸景凌立馬摸清楚了她的打算,本來跳個不停的心臟頓時如被冰封。
“不去。”
他冷淡的說完這二字,然后拉著薄柔的手道“既然爆炎獸不愿意跟我去,那就只好有勞師妹跟我走一趟了。”
他這話說的客氣又生硬,薄柔還沒反應過來被他拉走了。
薄柔看他拉著她那只受傷的手低低問道“師兄你不疼嗎”
這樣捏著傷口應該很痛吧,快點去找白念念啊包治百痛
“不疼了。”她越提起這茬,陸景凌越冷臉。
直到最后到了星機宗薄柔都不知道為什么陸景凌生氣。
星機宗的建筑磅礴大氣,透著濃厚的莊嚴,像是屹立了上萬年的古老建筑。
薄柔進去后一眼就看到了明晃晃坐在殿內左側椅子上的韶云深。
他氣質冷凝的坐在左上側的位置,腰板挺直雙手搭在膝上,縱使動作隨意也沒人敢輕視他。
因為實在是太顯眼了,整個大殿里除了他坐著就是上面那三個老頭,剩下的一大幫人都站在右側。
而那些人似乎也沒想到韶云深會親自過來,畢竟以往每次發生類似的事情他都是不管不問的態度,本來準備好的說辭都卡在嗓子眼里,開始彼此推脫,不肯上前第一個開始。
直到韶云深轉過頭把薄柔和陸景凌叫過去,這才停止了爭議。
“他們之前怎么說的。”韶云深詢問著站在他身側的陸景凌。
陸景凌平板直敘道“萬岳派為了搶奪爆炎獸心機歹毒,謀害性命,必須要去星機宗討回個公道,讓他們付出一些代價。”
這話一出那些人汗都快掉出來了,連忙解釋道“沒有沒有,道途聽說,沒有這樣的事情。”
“師父,這事情明明是他們的錯,為什么要給他們找說辭。”
一個男聲打斷了那人的解釋,眾人聞聲看去就見他抬著下巴對陸景凌道“我說過很快就會見面的,現在又見面了陸景凌,還有”
“這位姑娘。”
他將目光落在薄柔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薄柔的錯覺竟然有點意味深長的感覺。
陸景凌在他目光看向薄柔的時候神色冷了幾分,不過因為在這種場合下他并沒有說話。
只是伸手將本來還在看熱鬧的薄柔一把拉到他身后。
本來還在看熱鬧的薄柔疑惑的看著眼前的黑色后背,不知道他這又在干什么。
金榮也不在乎他的小動作,輕嗤一聲抬了抬下巴對他道“你現在要想求我原諒還來得及,怎么考慮一下”
“你在胡鬧什么”
還沒等陸景凌說話,金榮的師父就已經臉色鐵青的將他拽了回去。
“愚徒讓韶掌門見笑了,他年紀尚小不懂是非,還請不要計較。”
韶云深坐在那全程沒說過一句話,聞言也只是淡淡的瞧了一眼金榮,繼而發問
“所以,萬長老怎么看。”
萬長老是星機宗三位長老之一,星機宗平時負責門派之間的糾紛處理,因為處理方法公道千百年被各大門派信服,再加上軟硬實力兼備,目前還沒有人敢得罪。
除了一人。
萬長老手摸著胡須笑瞇瞇的說道“散了吧,這件事沒什么好研究的,本就是技不如人,何必說出來討人嫌。”
另外二位長老也跟著應和,以往嚴苛冷肅的長老如今顯得特別和藹可親。